程瑜没想到刘煜愿意给她说话的机会，她以为自己在介绍完沙雕系列后就会被轰出包厢。</p>
“崩云目前的消费群体大多是青少年，但是青少年的购买力其实很有限。”</p>
“我们弘业的主系列消费群体以青年人为主，可以帮崩云宣传，打开一部分市场。”</p>
这番话确实精准地打到了刘煜的痛点上，但之前和昌隆确实聊得也不错，再加上弘业自从被昌隆吞并大半后，发展确实不如以往。</p>
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拒绝程瑜，忽然听到身侧裴铮把酒杯放到了桌面上。</p>
发出“砰”的一声。</p>
他立刻改了口，严肃道：“你说得不错，崩云这几年确实在努力打开青年市场，我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后面可以详聊。”</p>
程瑜一时愣住，手里的小鸡仔被吓掉了，又被裴铮捡起。</p>
宋时雨脸色登时难看得很，忍不住质问：“现在的弘业跟我们昌隆有什么可比性！怎么？崩云是打算要他们和我们一起竞标吗？”</p>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她觉得程瑜不配和他们坐一桌。</p>
刘煜小心地觑了眼裴铮的神色，看他正垂眼看着手里那只小鸡仔，不知道在想什么。</p>
没反应就是不反对的意思。</p>
他点了点头：“是的。”</p>
与程瑜的强装镇定相比，赵雍的不知天高地厚反而成了一种欲与天公试比高。</p>
他十分自来熟地握住刘煜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刘总好眼光！选我们准没错！”</p>
八字只是有了一撇，他这话说得好像八字已经被裱起来挂墙上了。</p>
正的就在身侧，刘煜有些忐忑地纠正赵雍的称呼，“副的，副的。”</p>
这下程瑜和赵雍皆是一愣，但程瑜很快接下了话，“谢谢您愿意给我们这个机会。”</p>
宋时雨还想继续发言，被宋时璋按住，他掩下惊讶的神色，冲程瑜笑了一声：“恭喜，那就竞标愉快。”</p>
又看了眼今晚虽然没坐在主位，但周身气场却强到难以忽视的男人。</p>
刘煜时不时地窥探他的脸色，让宋时璋心下有了几分猜测。</p>
从包厢出来的时候，程瑜脑子还有种刚发完疯来不及恢复的混沌。</p>
连瞧着站在身边的赵雍，都觉得顺眼了许多。</p>
她心里还惦记着赵家这块小肉，就催着赵雍赶紧去找他堂弟。</p>
赵雍很不满，“你怎么连自家亲戚的便宜都要占？”</p>
程瑜瞪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崩云的合作即便有了竞标资格，也很难拿下，没有单子，你下个月工资我开不出来。”</p>
“我们已经这么穷了？”想到刚才自己那副底气十足的蠢样，赵雍傻眼了：“你不早说！我……我现在就去把我堂弟扒一层皮！下个月你得给我发奖金！”</p>
目送赵雍火急火燎的背影消失后，程瑜回到自家展台，发现员工已经都收拾完回去了，只有助理孟栗还在原地等她。</p>
程瑜走近后，孟栗抬眼看她，表情很不安。</p>
“瑜姐，周总在门口等你。”</p>
该来的还是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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