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的不会比刘煜少。”</p>
裴铮还没来得及作反应，裴昭倒是急匆匆地从座位上起来，接过那张名片扔到地上。</p>
“你知道我哥什么身价吗你就敢买？”</p>
“上次还骂我哥是穷酸鬼，这会儿又找上来做什么？”</p>
宋时雨气结，猛地推了裴昭一把，拎着包离开了。</p>
裴昭趔趄一下就要砸到程瑜身上，裴铮拽着他的衣领，稳住了他的身形。</p>
因为宋时雨的搅局，气氛被破坏掉，程瑜已经没心情继续吃饭了。</p>
不过她的话倒是很有用，至少让自己知道了公司有内鬼。</p>
可会是谁呢？</p>
几个部门经理的脸一个个从脑海闪过，程瑜蹙眉思考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头绪。</p>
这些人都是她当初面试上来的，跟着她勤恳工作了几年，知根知底。</p>
背叛来得猝不及防，程瑜觉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p>
还不能现在戳破，只能以后一个个试探了。</p>
又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后，程瑜稍稍皱眉，这杯酸梅汤酸度比第一杯淡了好多。</p>
宁也视线瞥过来，“怎么了？”</p>
“感觉新上来的这一扎兑水太多了。”</p>
宁也端起喝了一口，“没什么感觉啊。”</p>
“不过我信你，你味觉向来灵敏。”宁也拿出手机扫了点餐码，“知道你爱喝酸的，再给你点一扎。”</p>
程瑜按下她的手腕，“就这样吧，别麻烦了。”</p>
……</p>
饭局结束后，宁也被韩江接走。</p>
程瑜去柜台结账，发现裴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过了。</p>
裴昭刚才和她道过别，已经和自己的两个同学结伴回了学校。</p>
程瑜回过身，看到裴铮站在街边打电话的背影。</p>
他另一只手夹了根烟，点燃了却没有抽。</p>
忽明忽暗的火星在夜色里很显眼，烟雾散开，又绕着他的手指上升，显出几分温柔的缱绻来。</p>
等了半天没等到人，裴铮挂断电话转身，看向程瑜，用眼神询问着。</p>
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他转过来时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冷漠。</p>
程瑜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再次感慨这人笑和不笑，真的像两个人。</p>
褪去了那层漫不经心的外衣，真正的内里反而有些冷硬。</p>
程瑜走了出去，看到街边停了一辆迈巴赫，有些愣住。</p>
裴铮绕到另一侧，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送你回家。”</p>
程瑜满怀疑惑地上了车，道了谢后报了地址。</p>
裴铮听到地址忽然扭头看她一眼，程瑜不明白这一眼是什么意思，问：“怎么了？”</p>
“没什么。”裴铮发动车子，不再说话。</p>
程瑜能感觉到自从那通电话结束后，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p>
那就不搭话了，省得触他霉头。</p>
程瑜正想闭眼休息，忽然扫到中控台上随意放的一块手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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