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静静坐着，忽然想到程瑜最后的那番话。</p>
第38章 还想留她多久</p>
——“当年程禹方为了救弘业能把我送上你的床，那这次呢？你觉得他会把我再度送到谁身边？”</p>
——“是宋时璋……亦或是宁绪？”</p>
周靳面无表情地想着，谁也不行。</p>
短暂停顿后，他回道：“不用宋家，我也拿得下。”</p>
周淞皱起眉，“明明有更优的选择，不必硬来。”</p>
过了会儿，他才听出来周靳的话外之音，心中怒意渐起。</p>
“你没叫停弘业的竞标？”</p>
周靳冷淡道：“没有。”</p>
周淞高声斥责，“不叫停干什么？虽说是入股了，但弘业本质上只是我们洗钱的工具。”</p>
“现在钱洗得差不多了，赶紧退出来，别让人起疑心。”</p>
周靳没有应声，莫名想到两年前程瑜得知他愿意出手救下程家时，眼里藏不住的欣喜。</p>
如果……她最后发现所谓的救助，不过是一次又一次肮脏的利用，会不会更加厌恶他？</p>
周淞的声音还在继续。</p>
“别忘了你当年答应了后期跟林家联姻，我才同意你跟程瑜之间的胡闹！”</p>
“一颗没用的棋子，养几年玩玩就算了，你还想留她多久？”</p>
是啊……留多久呢？</p>
周靳思考着这个问题，目光开始虚无地浮在半空，找不到落点。</p>
虽然面上摆出一副恭顺聆听的模样，但对周淞的咄咄逼问却不置一词。</p>
“别让林家挑出错处！”周淞说着就有些不耐烦，“尽快处理，不要让我看到你还在她身上浪费时间。”</p>
“另外，弘业的股找个合适的时机转了，总不能一直吸周家的血。”</p>
周靳神思渐渐回笼，起身，不再看周淞。</p>
“我自有分寸。”</p>
既然不能吸周家的血，那只吸他的就好。</p>
身后还有周淞气急的怒骂，但周靳早已习惯，且不为所动。</p>
他缓慢地拾级而上，削瘦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与这片冷寂的黑夜相融。</p>
……</p>
程瑜打开门时，陈絮正在客厅里练舞。</p>
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身子柔韧纤细，像柳树才发出的嫩芽，带着蓬勃的朝气。</p>
足尖轻点，身体在翻转间变换着各种姿势，柔美动人。</p>
程瑜在玄关处站了很久，等她这支舞跳完，发自内心地赞叹。</p>
“跳得真好！”</p>
陈絮抹了把额头的汗，回头看她，也笑了，“姐姐，你终于回来了。”</p>
程瑜换了鞋，走过去，“是啊，这几天真是累得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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