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如何？假的又怎样。</p>
左右不过一场疯魔，那不妨尽兴点。</p>
“好，我答应了。”</p>
伏在她肩窝的人呼吸停了一下，几秒后说：“没听清，再来一遍。”</p>
程瑜揪他耳朵，“没听清就别听了。”</p>
“好好，听清了。”他从嗓子里发出低沉的笑，“你别动，给我抱一会儿。”</p>
程瑜任他抱着，低头瞥见他胳膊上的伤口，问：“你这里有没有医药箱？”</p>
“有。”</p>
“在哪？我去拿过来。”</p>
“你在这等着，我去。”</p>
程瑜看着他在客厅柜子旁翻找的背影，身体里沸腾的血液开始慢慢平静下来。</p>
理智回归，才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冲动了。</p>
怎么就同意了……</p>
周靳知道后，会如何处置自己？又会如何报复裴铮？</p>
杂七杂八的想法不停地乱窜，茫然与无措占据了大脑。</p>
“想什么呢？”</p>
程瑜愣愣地抬头，看到裴铮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提了个医药箱。</p>
她没有回话，只是把他摁在沙发上，沉默着用消毒水仔细地清洗着伤口。</p>
中途，裴铮冷不丁问了句：“你为什么停在人行道上不动了？很危险。”</p>
程瑜手颤了一下，棉签掉落。</p>
解释的话，势必会牵出那些不想回忆的过往，便下意识有些抗拒，“我……不想说。”</p>
“那句要和你共历风雨，不是玩笑话。”裴铮用另一只把人拉近，圈在怀中。</p>
“这次是我就在附近，那下次呢？”他低头蹭着她的脸颊，“我当时……真的很害怕。”</p>
“所以，可以和我说说吗？”</p>
这些温声的低语让程瑜的心忽地一软。</p>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退路呢？在一起的这个决定或许是不成熟的，可对他的喜欢却是真的。</p>
那就该尝试着向他袒露那些过去。</p>
“我母亲……”程瑜艰难地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说，“有很严重的抑郁症。”</p>
“她想带着我撞车自杀，路过的一个阿姨好心来救我们，当时场面很混乱……我只记得自己被卷到了车底。”</p>
“醒来时，才知道……”程瑜哽咽了声，“她和那位阿姨，以及肇事者，都死了。”</p>
裴铮觉得她描述的这个画面很熟悉，不由想到了当年奋不顾身扑到车流中的母亲，以及事后被自己从车底救下的那个小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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