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想什么？”叶暇问。 李寒峤明显顿了一下，抬手抵唇轻咳。</p>
“没……什么。”</p>
叶暇明显不信，但两个人已经讲了太久悄悄话，引得前面的院长阿姨总是回头看他们，于是叶暇只暗含深意地看了李寒峤一眼。</p>
至于这眼神里有什么深意……叶暇本人也不知道，他只是单纯渲染一个氛围，狐假虎威而已。</p>
事实证明，这种套皮的眼神对李寒峤格外有用，直到黄昏将至，两人从孤儿院离开的时候，他都没再走过神。</p>
于是叶暇也忘了去深究“李寒峤到底想什么想到目光发直”这个问题。</p>
两人在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道别声里驱车离开。</p>
回程的路渐渐堵起来，车走走停停，成片的红灯晃得人眼晕。</p>
“累不累？”叶暇问，“换我开会儿吧。”</p>
李寒峤顺着车流停下，拉起手刹，侧头看了他好一会儿，在叶暇眼底的疑惑马上要凝结成实质之前，开口。</p>
“亲一下就不困了。”</p>
叶暇：？？？</p>
兄弟……不是，男朋友，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p>
“等等等……”叶暇手几乎摆出残影，“你，你得给我点转换思维的时间——”</p>
李寒峤看着他的眼睛微微颤了一下，说：“可你以前也亲过我。”</p>
“那、那时候不一样。”叶暇硬着头皮说。</p>
“那时候对一个陌生帅哥思想滑坡很正常吧。后来，这不是发现你是木头……”</p>
“嗯。”红灯转绿，李寒峤扭头转正，嘴上不忘应声，示意他继续说。</p>
“就，遇见小时候玩伴了……那思想也会回到小时候那么纯洁，也很正常吧。”叶暇说，“我可是真的谴责过以前那个画你怪图的自己的！”</p>
“小时候那么纯洁？”李寒峤短暂停顿了一下，语气平静地说，“可是，小学的时候我们就有有一起研究过，那里怎么长得更——”</p>
如果李寒峤不是正在开车的话，叶暇现在肯定就冲上去捂他的嘴了。</p>
但李寒峤十分有分寸，又或者说，有求生欲，他把自己的话头停在了该停的地方。</p>
叶暇咬牙：“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吗！这两个事儿怎么能相提并论！”</p>
“而且那东西就长在身上，发育期小男生在乎点怎么了？只是对人体科学的研究精神而已，难道不纯洁吗！”</p>
李寒峤抿了抿唇，没法反驳——不然也太变态了。</p>
思及此处，李寒峤微微撇了下嘴。他只是喜欢偷偷看叶暇睡觉而已，又不是真的变态。</p>
“说这么多，其实你还是嫌弃我，对吧。”他说。</p>
“啊？”叶暇懵了懵，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p>
怎么就说到嫌弃上了？</p>
“不是啊，没有。”他连忙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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