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体格还行走江湖笑傲人生，莫要说笑。”</p>
身后传来雪烟的声音，微带哽咽。</p>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p>
书生一醒她就发现了，但是她不敢面对，害怕书生清醒后的态度，便假装睡着。</p>
书生出房门后她在床上睁着眼睛思考了许久，脑子里依旧一团乱麻嗡嗡嗡地响。</p>
她悄悄起来摸到了厨房门口，却没敢进去。</p>
就听着火苗燃烧的声音，菜刀切葱段的声音，碗筷磕碰的声音，她可以想象得到那个人是以什么样的形态，什么样的表情，在做这些事情。</p>
她一个人经常回乾坤宝镜来回重演过去那几年，这次又加了四只鸟，倒也大差不差。</p>
她脑子里闹哄哄的各种想法乱飞。</p>
有哀愁的想法，书生还记得我吗？会觉得我残忍吗？会讨厌我吗？会离开我吗？</p>
还有些比较激进的声音，他知道这几百年自己怎么过来的吗？他凭什么讨厌我？凭什么离开我？他就应该生生死死都和自己绑在一块！</p>
脑子里闹哄哄地没个消停。</p>
直到听到书生说要一起浪迹天涯的话，脑子里那些杂乱的声音，一瞬间都安静蛰伏了下来，才忍不住出声。</p>
他没有想离开她，他们可以继续在一起。</p>
书生转头看向门口的身影，眼眶也微微发酸，十年了，他找了等了许久，在地下徘徊了十年也不愿离开，可是雪烟却等了更久更久。</p>
这期间，但凡他们两方有任何一方放弃，都等不来今日的清醒。</p>
两人都红着眼，世界仿佛只剩下对方的声音对方的身影，余的一切都已远离。</p>
直到听到旁边不断传来叽叽叽的声音。</p>
金灿：“叽叽叽叽叽？”他们一人一妖，要怎么浪迹天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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