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试过把小橘搬到猫窝上，推倒。</p>
小橘停滞一两秒，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跑开了。</p>
足足小半天都见不到猫影子。</p>
章秋试过洒猫薄荷。</p>
小橘在上面玩一会儿，睡觉还是会回到它的洗手池。</p>
跨年的那一天。</p>
余溪风和章秋在台灯的照亮下，包了一大锅玉米猪肉饺子。</p>
窗户外边传来一道沉重的闷响。</p>
章秋一愣，想要出去看时，被余溪风按下了。</p>
后来听守卫说，片区里，卡着跨年，跳楼跳了好几个。</p>
一跃而下。</p>
半分犹豫都没有。</p>
死了的还好，有那楼层不够高，摔了个半死不活的。</p>
足足惨叫了一天才死透。</p>
那叫一个造孽。</p>
守卫也只是这么一说，</p>
现在不比过去。</p>
想活的人尚且救不过来，更何况是想死的。</p>
守卫单独有小组，负责收尸。</p>
忙得很，每天都连轴转。</p>
这一趟赶上过年，</p>
物资里又多出来几片维生素片和钙片。</p>
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本，里面全是数独。</p>
专门拿来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的，也是很有心了。</p>
余溪风对数独不感兴趣，比起数独，她更喜欢玩切水果。</p>
这个小本子被章秋拿去玩了。</p>
过了日历上的大年三十，初五还是初六的时候，</p>
方具重来过一次，他亲自送来了一小批蘑菇。</p>
这是精心选种培育的。</p>
很鲜嫩，摘下来时，上面还有淡淡的水珠，</p>
方具重身后跟着的秘书又换了一个。</p>
秘书说：“这是特地培育的，整个实验室的产地，也不过三斤，先生特地留了100g给您。”</p>
外城发放的蘑菇，余溪风这里也有。</p>
是夹杂在一级勋章的物资里送过来的。</p>
那个蘑菇什么味道也没有，水很足，吞了水之后，蘑菇的质地就只剩下干柴。</p>
还有一股涩味。</p>
章秋给烤了几串试试。</p>
但屋门紧闭，通风不良的情况下，只烤了两串。</p>
只这两串，章秋都嫌浪费调料。</p>
论起品相来，关具重亲自送来的蘑菇，反而没有那些大路货好。</p>
但是有一种扑鼻的鲜味。</p>
就像有机蔬菜，只论卖相，也比不过农药喷洒的蔬菜。</p>
但是往往口感会更好。</p>
所谓的特地培育，应该就是过去的正常培育。</p>
时间足够，这样长出来的蘑菇，口感当然会强一些。</p>
章秋接了过去，蘑菇上面甚至还划了十字刀口。</p>
方具重关怀慰问了一下两人的生活状况，</p>
“挺好的。”</p>
余溪风就感谢北方基地为主题，和方具重你来我往地寒暄。</p>
“极夜总会过去，我们终将迎来黎明。”方具重言辞恳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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