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也恨自己这张过分招摇的脸。 </p>
褚寻攥紧手指，用力睁开眼。 </p>
“小寻，你醒了！” </p>
秦言言惊喜出声，握住她的手，问：“头还疼吗？” </p>
褚寻沉默，她只是人醒，脑子还没醒，还沉浸童年噩梦里。 </p>
以为她出问题，秦言言按铃叫来医生，又是一通检查，医生却说她恢复状态挺好，不说话大概是没缓过劲。 </p>
“没事就好，”秦言言担忧道：“小寻，你吓死我了。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你饿不饿？吃点什么？” </p>
她见褚寻没反应，接着说：“对了，你睡觉那会，有个备注柳经理的人打来电话，我帮你接了。” </p>
褚寻靠坐床头，眼睫低垂，嗓音低低的，掺着干涩的沙哑：“谢谢，我手机呢？” </p>
“在这。”秦言言递过去。 </p>
解锁屏幕，微信消息叮叮叮不断弹出，昨晚男同事闯进楼梯间行凶的事没瞒住，整个设计部都知道了。 </p>
而男同事此刻还关在警局，证据确凿，只要褚寻起诉，他逃不过法律审判。 </p>
集团群里全在讨论，格外热闹，但很快上面就出通知加强安保巡逻班次，要求员工进出必须佩戴镶嵌芯片的新工牌，划分新的上下班时间，各部门严格执行新规。 </p>
柳铭艺打电话给她，是想问她怎么样了。 </p>
褚寻闭了闭眼，退出群，回复消息。 </p>
屏幕一闪，视频通话传入。 </p>
点击接通，柳铭艺略显焦急和担心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她观察褚寻脸色片刻，才叹息道：“那人已经被集团开除了，上面意思是，让你有需要可以向法务部申请援助。” </p>
褚寻说：“谁下的令？” </p>
“...谢总。今早集团以这件事为由开会，他当众宣布的。”柳铭艺抿唇，犹犹豫豫的：“开完会，他带着齐小姐...出差了。” </p>
褚寻捏着手机的骨节发白。 </p>
空气中一片静寂。 </p>
她没注意，旁边的秦言言听到“谢总”二字，眼睛不经意亮了亮，小心凑近。 </p>
褚寻不懂自己在等什么，勾了勾嘴角，笑容盈满自嘲。 </p>
看到群里爆炸的聊天记录，以及柳铭艺的话，她就明白，谢衍知道她出事了。 </p>
可她醒来，身边只有秦言言。 </p>
至于关心，更是一句没有。 </p>
褚寻知道她有些矫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既要了谢衍的钱就别奢望得到他的人。 </p>
可她依旧想试试，想趁此机会试探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结果预料之中——他知道，他无所谓，他真的把她当成集团里的普通员工，跟其他人，毫无区别。 </p>
她从不是他的特殊和例外。 </p>
按住发颤的右手，伤没养好，加上频繁使用，腕骨从她醒来一直刺痛着。 </p>
柳铭艺见她眼眶泛红，叹着气，让她好好养病，别想太多。 </p>
电话挂断，秦言言打量褚寻难过的神情，不停思考那位柳经理说的齐小姐又是谁，和谢总什么关系。 </p>
她干脆问：“小寻，你男朋友出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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