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还道，经此一役，以后没人敢再欺负张家女郎。</p>
婉娴忽神秘兮兮地道，“九妹妹，你知道王家那几个为何害你么？”</p>
张祯：“阿娘说，是因为嫉妒。”</p>
婉娴摇头，“不只是嫉妒哦。”</p>
张祯：“那是为什么？”</p>
婉娴将屋里伺候的丫环们都打发出去，道：“我说了，你们可不许外传，也不许告诉阿娘和婶娘们，自己知道就行。”</p>
大家都点头，婉娴才小声道：“周三娘悄悄跟我说，王四娘正和皇甫六郎议亲，皇甫六郎似乎不大愿意。”</p>
如意微怒，“这关神悦什么事？”</p>
婉娴声音更小了，脸也有点红，“你还记得么？去年秋日，我们去陵溪玩耍，九妹妹也去了。路上遇到一群郎君，皇甫六郎也在其中，他看到了九妹妹。”</p>
如意呆了呆，“看到了，又如何？”</p>
婉娴有些自豪，“磨着大人要与咱家结亲，看不上王四娘。”</p>
痴傻时的九妹妹，就能让皇甫六郎动心，王四娘却不能。</p>
这说明什么？说明张家女远胜王家女。</p>
如意更生气了，声音也不自觉放大，“所以这是无妄之灾！王四娘该怪的是皇甫六郎，怎能迁怒神悦？”</p>
婉娴紧张地道，“你小声些，别让丫环们听见。”</p>
阿娘不喜她说这些闲言碎语，知道了定会罚她。</p>
屋内静了一静，雪玉悄声道，“皇甫六郎好风仪。”</p>
说起这个话题，婉娴立时把母亲的教诲抛之脑后，反驳道：“卢大郎才好风仪呢。”</p>
她们正是半大不大的年纪，已经会欣赏少年们的美丑，私下里也会讨论比较。</p>
灵雁天真地道，“阿娘跟阿爹说，王五郎容仪出众，家世也最好，叔祖父还是王司徒，堪为良配。”</p>
张祯本含笑听着，忽闻“王司徒”三字，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p>
脱口道，“王司徒？”</p>
灵雁笑道：“是啊，王五郎的叔祖父就是王司徒，阿爹说他极得董太师看重。”</p>
有个王司徒，还有个董太师！</p>
天耶！</p>
要问张祯什么感觉？</p>
便仿如晴天一个霹雳，当头一个闷棍。</p>
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如意，“姐姐，现在是哪一年？”</p>
如意知她此前痴傻，也不以为怪，道，“初平三年。”</p>
张祯用力闭了闭眼睛，又问道，“几月？”</p>
如意：“三月。”</p>
张祯：“我家是在长安么？”</p>
如意颔首，“没错。”</p>
接下来她们说了些什么，张祯都没上心，搭话也是顺口敷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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