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商时雅突然想起点什么，语气兴奋：“是不是这个？你别说这个男人跟名字一样，的确A断腿——”</p>
她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偷拍的照片，沙滩海岸上，两个男人在人群的欢呼中拥吻，学导演的小姑娘角度找得刁钻极了，背着光聚焦两个男人英挺的轮廓，海岸、夕阳、虚化的人群，简直像张电影的宣传海报，加点文字就能吸引一群文艺爱好者：人群喧嚣，他们的爱意尽兴。</p>
商时雅越看自己这张大作越得意，兴奋：“卧槽！所以兰持不是失联，是跟男人私奔了？这么劲爆！”</p>
商时清总觉得不对劲，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眯起眼睛：“别乱说，还是发给钟姨确认一下吧，万一不是兰持呢。”</p>
“也是，听说她昨天都飞来欧洲找人了，估计急死。”商时雅找到钟雯的对话框，把照片发出去，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做了件大好事：“搞定！”</p>
......</p>
回到基地还了装备，慕行把车开出停车场，眼神不断往副驾驶撇去，他本来还担心兰持会提起沙滩上的吻，立刻追问他失忆的事，心脏一直跳个不停。</p>
可兰持一直很安静。车窗外夕阳橙黄，他闭着眼，侧脸被投下橙黄光弧，鼻尖圆翘，呼吸轻匀，看起来像一小块芝士乳酪蛋糕。</p>
慕行张开手掌在他面前挥了挥，失笑：“猪吗？真能睡啊……”</p>
折腾一天，兰持就这样毫无防备、蜷缩在他的座椅上睡着了。</p>
很快，慕行翘起的嘴角又重归平静，他叹了口气，意识到他和兰持之间越来越不受控制，事情越来越糟……</p>
他们......接吻了，不是一次，是两次......甚至这一次是兰持主动......</p>
前挡风玻璃外的公路漫长橙黄，一眼看不到头。</p>
那他们到底算什么？</p>
慕行心烦意乱去摸烟，打火机咔嚓一声，橘色的星火被点亮，一如天际尽头的落日余晖。</p>
慕行开得慢，越野车在公路爬行。</p>
中途兰持醒了一次，迷迷糊糊问：“到哪了？”</p>
慕行嘴里叼着烟，声音含糊不清：“远着，再睡会。”</p>
兰持睡意沉沉，没多想，车厢里呛鼻的烟味令他皱眉，但想到慕行是在开长途抽烟提神，最终什么也没说……</p>
香烟总会燃尽，烟雾终将散去，再漫长的道路也终有走到尽头一刻。</p>
从阳光明媚到夜深人静，到达市中心的公寓已经接近凌晨。黑色越野停进狭窄车位，发动机熄火后，夜色重归沉寂，路灯昏黄，时不时蹿过老鼠的动静。绿漆栅栏在月影下呈现暗色，像爬行动物蜷缩的肋骨。</p>
慕行下车，灭了烟，将熟睡的兰持从副驾驶抱起来——兰持被惊醒，下意识推了他两下，眼神不大清醒：“唔？到家了？”</p>
但慕行还是不容拒绝地把他横抱起来：“嗯，你接着睡。”</p>
兰持莫名其妙，悬空那一刻下意识抬手环住他脖子：“我自己走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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