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没有神秘力量影响的世界里，也会产生类似的回音现象，或者可以说是，流言传播带来的集体性恐慌。</p>
搁古代，也叫做营啸。</p>
“也不知道是谁写的这种东西。”</p>
油条冷哼道：“要是再看见他们来学校门口偷拍，我叫上馃子去弄他！”</p>
“这种事不需要咱们操心，学校应该能处理好。”</p>
周校长可不是个吃素的人。</p>
正常情况下，脑子清醒的人就不该触这个霉头。</p>
对方居然硬着头皮把这种四六不靠的东西端上来，很难判断他们的精神状态。</p>
像这种已经升级到影响社会秩序稳定的事件，特务局应该不会再视而不见了吧？</p>
王云霄心里正盘算着，眼前突然一暗。</p>
陈燕走过来坐到他对面。</p>
看她两只眼睛挂着黑眼圈，昨天晚上应该没有睡好。</p>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晚上都不可能睡好的。</p>
不过这还是王云霄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她愤怒的样子。</p>
以前她和班里这些差生因为课堂纪律和不交作业的问题吵架时，最多只是生气，那气鼓鼓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可爱。</p>
但这一次，她是真的愤怒了。</p>
她的眼神冷得可怕。</p>
“你认识周晴吗？”</p>
“不认识。”</p>
王云霄摇头，他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p>
“她转学过来之前，有一个花名叫小玉岫。”</p>
“喔……”</p>
王云霄抬起报纸：“伱说的是她？我真不认识。”</p>
“她从小就被卖到那种地方，不知道父母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周晴这个名字，还是校长给她取的。希望她能像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拥有学习的权利，掌握自己的人生。”</p>
陈燕红着眼睛，咬牙切齿。</p>
“就因为这篇胡乱编造的文章，她生怕别人知道她的过去，对她指指点点，昨天晚上自己在厕所上吊自杀……”</p>
“那你想怎么样？你想替她报仇吗？”</p>
王云霄忍不住反问道：“你觉得是因为你的原因，那只妖魔在你身上找不到漏洞，就把主意打到了别人身上。那孩子很无辜，她是被你连累而死，你心怀愧疚，是这样吗？”</p>
陈燕瘪着嘴不说话，感觉王云霄再多说一句，她就要哭出来似的。</p>
“是就是，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难道我会笑话你？”</p>
王云霄压低声音说道：“十五号刘老师会给咱们打开学校里的那扇门，到时候那家伙一定会闻着味过来，咱们找机会弄死它！”</p>
陈燕沉默了半晌，用力点头。</p>
这孩子已经起杀心了啊……</p>
王云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真想给那位朋友颁发一枚奖章。</p>
在他们这个临时组建起来的新兵队伍里面，陈燕本来是最薄弱的一个环节。</p>
说她有圣母心，可能有点夸张了，不过就是正常人的心智水平。</p>
放在这个队伍里面就变成了短板。</p>
结果您可倒好，直接帮我们补齐了最后这点漏洞。</p>
现在，她和我们一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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