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寒攥紧手，指甲用力陷入掌心肉中，唇上毫无血色，狭长的眸子里森寒阴冷。 </p>
片刻，他才微不可察地吐出了一口气：“没事。” </p>
像玩不腻一样，反复地在他面前弄出这些车祸事故，故意地勾出他最抗拒的那一段回忆，恶劣又残忍，尝试着再将他打入那场噩梦里…… </p>
江霁寒闭了闭眼，压下内心不断翻涌的各种情绪。 </p>
就在这个时候，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他拿起来按了免提。 </p>
——“先生，我们已经查到了李明远自杀前最后去的地方。” </p>
——“在方云山镇寻马街十三号，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处过。” </p>
江霁寒眸光微闪。 </p>
常平也反应过来，“先生，那不是苏小姐去的地方吗？” </p>
江霁寒垂眸，手指用力摩挲着光滑的屏幕，目光掠过手机屏幕上，那自第一天对方离开时发的消息以外，再无来信的聊天页面。 </p>
他的脸色渐沉。 </p>
“去看看。”他淡淡道。 </p>
“是。” </p>
…… </p>
“放心，不会有人查到我们身上的。” </p>
男人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像是害怕让第二人也听见一般，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用了变声器，传来的声音不似男也不似女： </p>
“你确定？” </p>
男人扬着唇，得意洋洋地笑：“当然了，我在他们身上动的手脚，那些警察怎么查得出来？” </p>
“无论他们怎么查，都只能查得出来，那一家老小是李明远捅死的，最后李明远再负罪自杀。”说着，男人眉梢间划过一抹狠意，“反正李明远从前是个杀人犯，没有人怀疑的。” </p>
那边的人听见了男人反复的保证，才放下心来：“行，交给你做事我很放心。” </p>
“那接下来的那件事，张昊，做得怎么样了？” </p>
张昊赶忙道：“快了。” </p>
那边不明意味地笑了笑：“那我就静待佳音了。” </p>
“我一定要让……”那边的声音顿了顿，再度响起的时候，带上了些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那个人彻底堕入地狱，再无翻身余地。” </p>
张昊打了个寒颤，他连声应好，等挂了电话后，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渗出了一背的冷汗。 </p>
倏而—— </p>
“咚咚！” </p>
张昊下意识地瞪大了眼扭头：“谁？” </p>
门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张先生，是我，苏灵。” </p>
苏灵？ </p>
张昊那双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而后擦去脸上的汗，扬起一抹笑来，过去开门。 </p>
苏灵亭亭站在门口，肩上一如往常见到的那样，背着一个泛白的布袋。 </p>
“苏灵小姐，怎么突然找我了？有什么事吗？” </p>
苏灵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张昊身后的环境，然后再看向张昊，平静地说道：“导演说，有只狗狗不见了，来问问我们，有没有见过狗狗？” </p>
张昊一愣：“什、什么狗？没见过。” </p>
“哦。” </p>
苏灵点了点头，随后又倏地话锋一转：“刚刚，张先生是在害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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