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摇了摇头：“不是，是征询。” </p>
江霁寒唇角微扬，“我可以说不可以？” </p>
苏灵奇怪地看他，毫不犹豫：“我不会强迫你。” </p>
江霁寒深深地望着苏灵。 </p>
顷刻，他叹了一声：“苏小灵，你……” </p>
他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化为了一声轻笑。 </p>
这样的苏灵，他一定会紧紧地攥在手里。 </p>
“你问吧，”江霁寒仍旧这样近距离地看着苏灵的眼，苏灵也不躲不避，他说，“我会回答。” </p>
得到了允许，苏灵也就直白地问：“你之所以会在江川面前，刻意表现出对我的冷漠，是因为担心我会因为他而离开你吗？” </p>
她这个疑惑是早在第一次见到江霁寒在江川面前，对她态度陡变的时候就产生了。 </p>
只是今天才隐约有了答案，现在问出来，不过是为了确认。 </p>
江霁寒没有否认：“嗯。” </p>
苏灵抿了抿唇，才问出第二个问题，“他是不是以前，经常抢你的玩具？恶意欺负你？” </p>
江霁寒眼睫微微一颤。 </p>
“我不会觉得这个丢脸的。”苏灵好像能够看穿江霁寒的真实想法，认真地对上江霁寒的眼睛，给予他笃定。 </p>
江霁寒无奈地扯了下唇角：“对，他经常会……抢我的玩具。” </p>
对于从前被抢玩具的经历，江霁寒并不记得多少，但是江川给他留下的阴影远不是那些逐渐变得模糊的记忆能够比的。 </p>
“他是我的小叔叔，以前经常回来我家。”江霁寒陷入了回忆中，手掌仍在无意识地摩挲着苏灵的后颈。 </p>
不用看，江霁寒都能猜得到那一片估计泛红了。 </p>
“那个时候，他会故意破坏家里的一些东西，花瓶也好，模型也好，酒也好，反正最后都会把锅扣在我的头上。”江霁寒嗤笑了声，“他喜欢看我被冤枉、被责备的样子，也喜欢从我手中夺走我的东西。” </p>
苏灵眉头轻蹙，嘴唇轻抿，半晌，低声：“对不起。” </p>
挑起了这些不好的回忆。 </p>
“对不起什么？”江霁寒手掌从苏灵的后颈挪开，来到了苏灵的脸颊上，轻轻捧起苏灵的脸，说：“你没有错，你不需要道歉。” </p>
苏灵低声：“嗯。” </p>
江霁寒的手指一抖。 </p>
只不过是简略地提了一句，苏灵的眸底就已经染上了心疼。 </p>
这让江霁寒心不由一动。 </p>
江川对他做的又何止这些。 </p>
江川会在监控的死角对他进行欺辱打骂，专挑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下手，又狠又重，会在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故意骗家里的佣人他已经出去，然后把他锁在昏暗的杂物房里一天，也会在学会抽烟的第一天，把烟头摁在他的胸口上，至今那里都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p>
只要他把这些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苏灵会更加心疼他，很有可能还会流眼泪……他还没看过苏灵掉眼泪的样子。 </p>
“没了？” </p>
苏灵眉心合拢，问。 </p>
江霁寒顿了顿，说：“没了。” </p>
“他是你的小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苏灵眸子里少见地出现一层愠怒。 </p>
江霁寒唇轻轻一挑，“他其实只是我爸的堂弟，我叫他小叔叔，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堂叔。” </p>
苏灵深吸一口气，看着江霁寒，一本正经，严肃认真地说：“你的小叔叔，是个变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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