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玠来了电话。</p>
“喂？”牧徵墨接起来，“好久不见！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p>
牧玠笑了：“不可以吗？——你大学之后就不回来，咱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见了？”</p>
“唔，我也就一年了，差不多就回去了。”牧徵墨避重就轻，一边拿起一旁的瓷碟，“说吧，有什么坏消息——你不是那种会没事打电话骚扰我的人。”</p>
牧玠不予置否：“牧玟要去意大利出差。”</p>
53.</p>
“……哦，”牧徵墨回过神，平静的说，“她来就来呗，关我什么事。”</p>
牧玠：“她问我要你的地址，去看看你。”</p>
牧徵墨忽然笑了，眼底却冷的不行：“三年前她就应该通过罗淼，或者杜弗瑞，或者凯莉知道我的行踪了吧——就算不知道，能不知道我大学信息？”</p>
“要我多此一举干什么，显得她多么光明磊落？”</p>
牧玠沉默片刻：“你别为难我啊小祖宗……”</p>
牧徵墨叹了口气。“Biblioteca Umanistica-viadella Pergola.88号，进楼一楼房东，跟人家打个招呼，三楼。”她快速说完，“记不住拉倒。”</p>
电话挂了，周遭恢复宁静。她才缓过神，蹲下来捡起地上碎开花的瓷碟。</p>
“……嘶！”</p>
她捂着手指，看见食指因为分神被划开一道小小的口子。</p>
54.</p>
“Grazie mille per il vostro riconoscimento, continueremo a lavorare sodo.（非常感谢您的认可，我们会继续努力的）”</p>
身穿Fendi成衣西服的女人面容依旧是冰冷而沉静，阿玛尼的妆面把人衬得容光焕发。她伸手礼貌的跟合作者握握手，左手中指上一个平平无奇的银素戒指略微明显。</p>
“Ringraziare.（感谢）”</p>
保镖护送着人进了车，牧玟抬手揉揉眉心，牧玠问：“老板，回酒店吗？”</p>
牧玟坐在后排，把左手中指上的那个戒指摘下来，放好。“去Biblioteca Umanistica。”她说。这么多年来，一切商务合作伙伴都以为Woen·Mooe女士是有一位相爱甚欢、忠贞不渝的不公开爱人的。</p>
“是。”</p>
牧徵墨正无聊的在租房里做着自己的毕设，牧玠的电话就来了。</p>
“喂？”</p>
“我们现在过去，”男人说，“你现在在租房？”</p>
“真着急。”牧徵墨笑得恣意，话倒是一点不留情，“你们真是比我的房东太太都催的急。”</p>
“……”牧玠偷摸瞟牧玟，见后者闭目养神，小声咬牙道，“小祖宗！你都猜到了就不要为难我了啊！”</p>
牧徵墨把笔扔进水桶里，搓了搓手腕上蹭到的，干了的颜料，“我哪儿敢啊，”她说的毫无诚意，“来吧来吧，我能有什么大事不在租房，一天天闲的出屁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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