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翌烟看着他俩，冷笑着讥讽一个小杂种也配过生日。</p>
牧甫翔从没有在任何事上和柳翌烟真正翻过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就是为了牧徵墨。</p>
18岁后的牧玟很少归家，她在曼彻斯特大学除了主修的商务管理，还辅修人文艺术，同时各种礼仪指导课也没有落下，每年只有过年才会回来。</p>
过年之前差不多就是牧徵墨的生日，但是每次牧玟都会以忘了为理由敷衍过牧徵墨错过的生日。</p>
但是小时候的牧徵墨很喜欢牧玟，没有现在这么离经叛道，哪怕牧玟每次无视自己的生日，还是会很积极的跟她分享。</p>
“姐姐，你看这个裙子好不好看，我同学生日的时候她妈妈送给她的，亲自带她去挑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也去好不好？”</p>
“姐姐，你看这是爸爸送给我今年的礼物，LV的PS双肩包，好看吗？”</p>
“姐姐……”</p>
牧玟这么敷衍的态度终究会耗尽牧徵墨的热情，13岁那年，小女孩委屈极了，哭着质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自己。</p>
21岁的牧玟快速敲击键盘回复消息的手顿了一下：“没有。”</p>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送我生日礼物！”牧徵墨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抹，“你，你就是不在意我！你从来都不会好好看我，也不在乎我过得怎么样！”</p>
那一年，牧玟为了哄好这位闹人的小祖宗，答应陪她出门玩一天。</p>
路过中环有一家艺术店铺，里面精美的雕刻工艺吸引了本身就兴奋至极的牧徵墨。她拉着一边分心回复下属消息的牧玟，说想要做一个雕刻。</p>
“你又不会。”</p>
“我可以学呀！”牧徵墨坐在板凳上，指着柜子里放着的木雕展品说，“你看——那些多漂亮，你喜不喜欢？”</p>
牧玟坐下来，忽略她的问题，问老板娘：“做一个木雕。多少钱？”</p>
牧徵墨选的是入门级别的，普通的木头，原本要雕刻成一个颔首低眉，面目和善的圣母形象，却让她手劲儿一大，把圣母的脑袋部分翘掉了。</p>
牧玟倒是没什么表态，静静的看着她：“这是最基础的。”</p>
没办法，牧徵墨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发挥。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成品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视角去看，反正有种混沌的四不像感觉。</p>
牧玟：“你很有现代抽象派艺术的天赋。”</p>
牧徵墨：“……你在嘲笑我。”</p>
牧玟：“没有。”</p>
“你有！”牧徵墨瘪着嘴，尚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气得嘟起来，“你就是在嘲笑我。我本身就很笨，没有你优秀，没有你学习能力强。”</p>
牧玟没接话，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是特别的。”</p>
最后还是带回去了，一个很普通的网红小店，卖的也不贵，只是仓促的没抛光也没刷油，看上去确实不高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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