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的时刻，陆孝的眼泪先流出来，他手里的刀迟迟停在那里，如今他做不成一个泼猴，刀刃只划破方明煦的一点皮肉，他把痛苦的回忆都翻出来摆在眼前，逼迫自己用些力气，一刀插.进方明煦的小腹，鲜红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方明煦捂着小腹，鲜血从他的指缝溢出来，很快裹满了整个手掌。</p>
方明煦靠着门框缓缓坐下，又栽倒，蜷缩着躺在地上。</p>
——陆孝，现在你的大仇报了吗？</p>
——陆孝，我的大仇还没有报呢。</p>
第44章</p>
87.</p>
陆孝与人群逆行，人群越走越慢。</p>
陆孝糊里糊涂选了一条逆行的道，精神上在可怜地慌张逃窜，人群越慢，他越快，直至猛地撞到陌生人的肩膀，他抬头，那人也抬头——你急着投胎啊？——不知道谁甩出这么一句话，陆孝涣散的精神突然回归，伸出极其苍白的一只手猛地抓住那人的衣领，陆孝说，我他妈先让你投胎！</p>
于是两个人在人群中间打起来了，对方是身高一米八的壮汉，陆孝苍白的一只手很快被扭到身后，然后被一米八壮汉踢中膝盖骨，陆孝咬紧牙齿，从地上爬起来站着，被连续踢了几脚以后，陆孝仍然能从地上爬起来，也仍然站着——真你妈奇怪！对方歪着脑袋看他，算是降下来一点身高差距好认真看看这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打架打到这个程度，不知该说谁可耻，一个一米八壮汉踢了几脚丧家之犬，丧家之犬脸色惨白，眼眶跟手腕上系的红绳一样红，像让他随意收拾似的，打不还手，唯一的底线就是我得站起来，不能跪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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