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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2

“新的死者没有丢失器官,没有发现动物,现场十分潦草,暴露了很多痕迹。”</p>

“那条街道上都是血,”席尔瓦叹息着,“血流到了落满积雪的街道上,我们赶到时,那里布满了路人红色的脚印。”</p>

“他如果不是过于匆忙,就是停止了一系列的杀人习惯。”</p>

“时间紧随在你遇刺之后,只隔了三条街。也许你当天遇到的就是凶手,古柯比对了你们身上的伤口,是同一把匕首。”</p>

席尔瓦接着追问他是否还对当天晚上的一切保有记忆,辛柏纳缄口不言。</p>

“我不这么认为,席尔瓦,我能看见的一切就是一团黑雾。”</p>

“好吧。”席尔瓦停下来,审视着他的眼睛,“不过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哪怕是一条眉毛,都至关重要。”</p>

他一向不喜欢席尔瓦的眼神,他令他想起那些在审讯室的日子,和辛柏纳不同,席尔瓦是一把好手,他是头雄狮,能令所有敌人感到恐惧并且唯唯诺诺地臣服。</p>

于是辛柏纳找到一排无人使用的空长椅坐下,席尔瓦跟着坐在另一头,他们面对的是一整面灰色的湖泊,好像桌布上的一团墨水渍,黑色的行鸟正一行行划过寂静的天空。</p>

在他们惯常的沉默里,席尔瓦的香烟向冷空里喷出青烟。</p>

“辛,几天前黑萨特已经离开了镇子。”</p>

“我真不敢相信,这个混蛋竟然逃过了你的眼睛,我们不是在对付一个绝世的小骗子,就是在对付恶魔本身。”</p>

“我很抱歉席尔瓦,”辛柏纳说,“也许是我老了,本事不再如从前。”</p>

“别这么说,辛,”席尔瓦停顿了一会儿,“或者说,也许是因为拜尔斯,自从他死后就发生了变化。”</p>

“也许吧。”</p>

“你还是个警探,和以前一样,可你不再关心了,事情的走向变得与你无关。你抽离至边缘,看着地球以至宇宙的巨大仪器独自运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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