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啊。”方南道起身阻拦，“大过年的你能有什么事？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老师还坐在着呢！”</p>
听了他的话，宋韫满是歉意地看着李想，提一杯酒道：“李老师，我有事真的先走了，不好意思，这杯我干了。”</p>
李想赶紧应下，宽和道：“你有事你就先走吧......”</p>
女班长拉住宋韫的衣袖，嗔怪道：“你能有什么事？等会还得去KTV，你可不能缺席。”</p>
要说是同学就算了，这可是隐藏客户。宋韫咽了口唾沫，只好重新坐下。</p>
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吃完又被推到KTV。</p>
唱了几首歌后，宋韫躲到一旁看一堆人打扑克牌。</p>
“三带一，出这张。”她不停地指导着。</p>
KTV的门缝里游入一丝灯光，宋韫敏感的眨眼，她往一侧挪了挪，深色外衣的男人就这样靠过来。</p>
“哎。”</p>
谢梁明靠在门边，含笑地盯着KTV的屏幕，上面正放着《因为爱情》，方南道夹着嗓子跟另一个男人合唱。</p>
注意到谢梁明的声音，他笑得脸红脖子粗，招手叫他：“你来，换你来。”</p>
“梁哥唱歌好听。”方南道揽着谢梁明的肩膀，到让宋韫想起来以前高中时，他们一帮子男生总是靠在走廊上谈天。</p>
“唉，宋韫。”方南道指了指宋韫，笑道，“你不是摄影师吗？给我们拍张照啊？”</p>
宋韫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我那是收费的，一张一百二，修图六十。”</p>
“你坑爹啊，当心我打12315投诉你。”方南道开玩笑说。</p>
宋韫扬眉，猝不及防对上谢梁明的目光，低暗的室内，彩灯闪烁，他的目光像是一只鱼钩勾住了她的瞳孔，她只觉得目光被刺痛，一股酥麻从尾椎骨向上。</p>
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她躲开目光，然后假装来了电话灰溜溜出去。</p>
“你走了？”电话那头传来程展颜有些惊讶的声音。</p>
冰凉手机贴在耳廓，宋韫一只手揣在衣兜里，走在雪地里。</p>
她有气无力道：“里面太闷了，我就出来了。”</p>
程展颜有些为难：“请再给我一首歌的时间。”</p>
“给你给你，给你十首歌，我先回工作室待着。”宋韫回道。</p>
她感觉脸上像覆盖了一层冰，绷成一张，嘴角都扯不动。</p>
宋韫狠狠给了自己一拳，真没用，连正视自己都做不到。</p>
身后一排孤零零的脚印又被新雪覆盖。</p>
谢谢你</p>
蓝牙耳机提示着“low power”，宋韫叹息着取下，却注意到身后除了自己脚步声之外的另一重咯吱咯吱踩雪声。</p>
她疑惑地转过身，风雪中的人显然有些尴尬，一双手揣在黑色大衣兜里。在宋韫胆怯诧异的目光中，谢梁明露出一个笑容：“你好，宋小姐。”</p>
宋韫躲开目光，她兀自喘了口气，手就要颤颤巍巍往包里伸去寻烟盒。她忍住，半晌也没有说话，这是他们的第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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