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龙之介的手很快,也很稳。一旁作为辅助的助手瞠目结舌地看着雨生龙之介的动作,在他的眼中此刻的雨生龙之介正如同他的父亲一样,精密、高效,堪称完美的手术过程。
划开皮肤、止血,排除阑尾附近的血管、内藏、然后切断一些必要的血管,再止血,取出出现炎症反应的阑尾,将已经溃烂的部分切除,止血,使用药物、将阑尾放回原处,检查出血状况,发现伤口之后,止血,然后开始缝合。
将被切除的阑尾部分使用替代物止血黏合,最终……在进行伤口缝合的时候,雨生龙之介并没有缝合伤口,而是使用手术刀继续扩大了伤口……最终将病人整个腹部剖开。
过程是如此快速,以至于在一旁观察的助手和护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因为手术使用的是局部麻醉,所以在切开病人腹部的时候,疼痛感已经刺激了病人的大脑,让他转醒,当他发现自己的情况时……他已经就要死了,然后在他那带着不甘、惶恐、茫然的目光抬起,看见眼神之中充满兴奋神色的雨生龙之介时,他死了。
血流的如此多,被大量鲜血浸染的手术台像是屠宰场的作业台,杀死牲畜之后放血之后的情景,血泊从手术台流到地面上,在护士尖锐的叫声和助手愤怒的质问之中,雨生龙之介哈哈大笑,白皙的面颊渗透出略显病态的红晕,双眼睁得大大的,像是找到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双手将病人的内脏高高捧起,然后像是撒花瓣一样,撒的满屋都是。
那场面,就如同是在鲜血的地狱之中狂欢着的无邪孩童,同时充斥着邪恶和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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