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一年前在京城的时候，周楚带人冲入他的府中，亦或是后来直接以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换了一千个官员，再或者是后来的江南的经历，都让夏言心有余悸。</p>
特别是江南之行，夏言事后无数次都在庆幸，幸亏自己回京回的早，否则那场叛乱，夏言觉得周楚很有可能顺手把自己也解决了。</p>
不过夏言也清楚，这种可能不大，期间周楚有那么一两次机会顺手把他杀了，甚至不会有任何后患，但周楚没动手。</p>
当时夏言就明白了，周楚这是留着自己平衡局势用的。</p>
这一点为官多年的夏言一眼便看透了。</p>
正所谓两权相害取其轻，夏言不得不承认，陈万言给他们带来的危害和破坏比如今的周楚要大得多。</p>
他们这种精似鬼的老狐狸，最怕的便是陈万言这种又蠢又坏，偏偏他们毫无办法的，这让他们的任何手段都没用了。</p>
因为陈万言的背后是皇帝。</p>
此时无论是夏言还是杨一清都看清楚了，没了周楚，皇帝还会扶持其他人，比如陈万言，相较于陈万言这种，他们更喜欢和周楚这种按规矩来的打擂台。</p>
最起码周楚很守规矩，从不会僭越，不会想着插手官员的任命。</p>
像陈万言这种，才是让他们感到最头疼的。</p>
这一招驱虎吞狼，未必是多好的计策，却是目前他们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p>
“那就按阁老的办法办吧。”</p>
夏言有些无奈道。</p>
如非必要，夏言是一点都不想面对周楚的，每次面对周楚，夏言都感到了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好像自己所有的手段对这个年轻人而言都没有任何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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