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还沉浸在生命无常的感叹里的学妹眼睛立刻亮了，再多忧愁都先抛诸脑后，亦步亦趋跟了上去。</p>
·</p>
秋恬睁眼就在医院。</p>
门诊大楼外人来人往，个个行色匆匆。</p>
被摊主从三轮车上拖下来时，秋恬没忍住吐了出来，唯一的念头就是地球人的交通工具好难坐，好颠，好抖，一点都不稳重！</p>
“莫怕哈弟娃儿，你这个毛病我熟悉得很！”摊主一个用力就把瘫在地上的秋恬架起来，熟门熟路往里走。</p>
“前年我老婆子也跟你一样，又是呕又是脑壳痛，啪嗒一下就晕过去了，我们小地方医院都说她不得行了，还是这里的老师医好的！”</p>
摊主按下电梯，拖着秋恬进去，絮絮叨叨：“说她脑壳里头长了个瘤子，凶险得很，但我们小周主任一刀下去就切得干干净净，所以你莫怕！”他竖起大拇指：“我们小周主任就是这个，没得他治不好的病！”</p>
秋恬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这位憨厚的大叔既焦急又自豪，迫切地想要帮助他。</p>
秋恬不认为自己需要帮助，他只是暂时不适应地球的环境而已，现在脱离烈日直射，进到凉爽的室内，眩晕已经好了不少，身上也不再火辣辣的疼。</p>
他默默尝试了一下，仍然没有力气，甚至无法使用能量，连人类大叔的手劲都挣脱不了，只能半拖半拉地被带进一个小房间。</p>
·</p>
就诊室内。</p>
身穿手术服白大褂的医生，和白衣白裤白鞋子的少年面面相觑。</p>
周书闻看一眼老邓，看一眼面前的漂亮男孩，又看一眼老邓：</p>
“吴月香？”</p>
“啊。”老邓习惯性点头，紧接着摆手：“不是不是，我老婆子在屋头，好得很，多亏小周主任给她动的手术，这个这个，”他指指秋恬，“我从地铁口拉过来的。”</p>
他说着严肃地凑近，“我怀疑，他跟我老婆子是一样的毛病！”</p>
“不是老邓……”丁楼忍不住说：“这你不能瞎诊断啊，人小伙子这么年轻呢。”</p>
老邓激动道：“我是认真的，这娃儿奇怪得很！”</p>
“行了。”</p>
周书闻抬手示意他们安静，没因为不是自己原来的患者就不给人看，还是照常规询问少年：“哪里不舒服？”</p>
但对方没应。</p>
周书闻等了几秒，又问了一遍，却发现对方只是盯着自己，不答话——或者说，是盯着他的嘴唇。</p>
这种感觉很怪异，好像对方正在通过他说话的样子，学习、描摹着什么。</p>
周书闻隐约蹙眉，“你好，能听见我说话吗？”</p>
短暂的安静后，少年很轻地点了点头。</p>
他长得很乖，面容精致身形削瘦，肤色发色都是超出亚洲人常有的浅淡，坐在那里很像一幅油画。</p>
但再美也是不对劲的美。</p>
周书闻问老邓：“挂号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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