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小董懵逼眨眼，看向丁楼：“……啊？”</p>
丁楼显然也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竖起大拇指，不明觉厉道：“乍听是句废话，细想很有深度。”</p>
说罢，也不管小董能不能懂，紧跟着周书闻出了监控室。</p>
门外走廊，周书闻刚打完一通电话，丁楼听到最后几个字“谢谢警官”，心里一紧：“你干嘛了？”</p>
周书闻把手机揣回白大褂兜里说：“报警。”</p>
“报警？！”</p>
“不然呢？”周书闻反问。</p>
“这这这……”丁楼急得原地打转，试图找出周书闻鲁莽，不该这么快报警的报警的理由，想了半天，却又意识到确实不得不这么做。</p>
毕竟秋恬除了身体状态很不对劲外，还没有身份证和医保，甚至他看上去压根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两样东西，管一切需要付费的行动都叫作收款码。</p>
年纪轻轻，长得好看，却对世界连基本概念都很欠缺，身体状况还极其怪异的少年，确实让人不敢去细想。</p>
丁楼甚至开始祈祷警察快一点把人找到，好让他搞清楚事情的真相。</p>
·</p>
回到办公室，周书闻换了身衣服准备回家。</p>
今天他原本就是休息的，只是凌晨被紧急叫来做了场手术，刚结束又遇到老邓带着秋恬过来，忙完居然已经过了中午。</p>
他把办公室的钥匙交给丁楼，嘱咐他带新人去吃点午饭，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科主任陈远泽却来了。</p>
“老师？”周书闻惊讶。</p>
按理说陈远泽今天只有上午交班那会儿有空，现在应该在S大开学术讲座，不该这么快出现在这里。</p>
陈远泽有着技术大拿特有的干练形象，慈善的眉目和利落的作风让他看上去稳重却不严肃，对上一屋子自己亲手培养的学生，更是和善。</p>
“书闻，我听说你上午收了个体征危重还活蹦乱跳的病人？”</p>
“对对对！”丁楼连忙道，周书闻还没开口就等不及说道：“那个病人太奇怪了，两只眼睛的对光反射都完全消失，血压低心率快，但人看着一点事没有，视力和灵敏度都好得出奇。”</p>
陈远泽扬了扬眉，问周书闻：“真是这样？”</p>
周书闻点头：“一点没夸张。”</p>
陈远泽笑了下，似乎也来了兴趣，“检查都做了吗？CT、磁共振都拿给我看看。”</p>
在老师钻研的目光下，周书闻抿了抿嘴，“没做。”</p>
“没做？！”陈远泽吃惊：“怎么回事？”</p>
“……他跑了。”</p>
接下来几分钟，丁楼把详细经过给陈远泽讲了一遍，把见多识广的神外主任、副院长都听得啧啧称奇，“稀奇了，稀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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