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闻满意地笑笑,播放伴奏准备再录一遍,手机却进来个电话。</p>
“喂,你好。”</p>
“您好,是周书闻周先生吗?这里是玉林街道派出所。”</p>
周书闻从沙发里坐起身:“是我。”</p>
“您好周先生,下午您报案的走失人员已经找到了,您方便现在过来一趟吗?”</p>
“这么快?”</p>
“是的,”对面民警也笑了笑:“也是巧,您报案后不久我们又接到了新的报案,群众玉林街宜佳便利店旁边的树牙子下有人跟小学生打架,便利店老板发现并制止,然后报了案。”</p>
周书闻提取关键词:“他跟小学生打架?秋恬?”</p>
“是的。”</p>
周书闻急道:“没把人孩子打伤吧?”</p>
“……”对面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孩子没事,倒是他自己,灰头土脸的。”</p>
言下之意,秋恬没打赢。</p>
人家民警表述得很委婉。</p>
周书闻:“…………”</p>
周书闻关掉默默关掉音响,很难描述自己沉默这几秒的心情。</p>
秋恬,小学生,打架,被抓,还没打赢……这几个词,无论哪一个跟他认知里的危重病人联系起来,都很匪夷所思。</p>
“谢谢……”他忍不住搓了把脸:“我马上过来。”</p>
第4章 </p>
派出所离周书闻家很近,开车前后不过二十分钟,连民警都惊讶他来得如此之快,友善地伸出手:</p>
“周先生是吧?我是刚才给你打的电话的警察,我叫李荣。”</p>
“李警官你好。”周书闻伸手回握,又道:“方便问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p>
“嗐,”李荣笑笑:“就是小孩子打闹,不是什么大问题,批评教育一下就是了。”</p>
他推开一扇门,领着周书闻往里走:“主要是其中一个,那个秋恬,是你报案过走失的,我们才特地通知你来一趟。”</p>
周书闻稍稍松了口气,想起自己来之前只担心秋恬把人家小孩子打伤,得知秋恬其实没打赢后也没多关心一句,有违一视同仁的医德,心里过意不去。</p>
“……他没受伤吧?”</p>
“秋恬啊?他没事。”李警官说:“额头撞了一下,有点红,然后身上沾了点灰——”</p>
“他撞到头了?”周书闻猝然打断。</p>
李荣哽了一下才迟疑的:“……是啊,有什么大问题吗?”</p>
这话该周书闻说才对。</p>
“他没有头晕头痛,或者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吗?”</p>
“没有啊,”李荣不明所以:“那是脑震荡吧,他这个就只是碰了一下,皮肤白可能后面青个一两天,不严重的。他自己也说没有不舒服,还一路跟那俩小孩儿斗嘴呢。”</p>
周书闻却蹙眉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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