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闻离他不远，抬手直接摸了摸他的头发，“不然再吹一下？感觉有点湿啊。”</p>
“没事，”秋恬看上去有点紧张，和周书闻说着话眼神却往赵嘉那边瞟：“这一点点很快就干了。”</p>
周书闻无奈地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去洗手间拿了张干毛巾给他，秋恬自然地接过来，在发尾擦了擦。</p>
比起秋恬这种被捅破秘密后的紧张，赵嘉的目光大胆许多，两只眼珠子差点钉秋恬身上。</p>
周书闻把秋恬往身后挡了挡，不悦地：“你稍微收敛点。”</p>
“抱歉抱歉，”赵嘉连忙道：“我只是太好奇了。”</p>
“还好奇什么，该知道的不是都知道了吗。”</p>
“是啊，贺家那孩子都跟我解释了。”</p>
周书闻拉着秋恬在沙发上坐下，放任秋恬一言不发地猫在自己身后。</p>
那天他睡着了，秋恬一个人跟贺旗解释了全部，现在自己亲妈找上门，没道理再让秋恬冲在前头。</p>
周书闻淡定地：“那你信吗？”</p>
“我……”赵嘉欲言又止，是一种已经信了但又不敢全信的模样。</p>
她深吸一口气：“所以我来，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贺家小子疯了，还是我做梦了。”</p>
周书闻若有所思点点头，平静道：“他没疯，你也没做梦。”</p>
“……”</p>
赵嘉紧盯着周书闻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揪出那么一丝玩笑的意味。</p>
然而她瞧了半晌也没瞧出，得到的反而只有愈发深刻的认真。</p>
“嗬——”赵嘉倒吸一口气捂着胸口向后倒去。</p>
“阿姨？！”秋恬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立马就要去扶，却被周书闻拦住。</p>
“没事没事，”周书闻抱着他，轻轻抚了抚他的胸口：“她没事，你先喝点水。”</p>
秋恬哪里喝得下：“可是她——”</p>
你亲妈都快被我吓死了耶！</p>
“乖，听话。”周书闻非常淡定。</p>
果然不出几秒，赵嘉又吸了一口气自己坐起来了。</p>
她端起水喝一口：“老妈厥过去了也没见你多担心，”又呸一声：“连水都是冷的。”</p>
“将就吧，哪那么多事，冬天就是放一会儿就冷了……”</p>
“你这么刻薄的嘴到底跟学的？”赵嘉剜他一眼：“我以后都自带好吧，谁稀得喝你家水！”</p>
秋恬眼珠子在两人之间一转一转的，虽然没说话，思路却很清晰，立马抓起赵嘉的水杯：“我去给您换热水！”</p>
“诶——”</p>
“等等！”</p>
两人同时制止。</p>
周书闻一把抓住秋恬的胳膊，将水杯从他手里攥出来，认命地：“我去，我去。”</p>
秋恬于是又正襟危坐起来，和赵嘉对视一眼，互相给了对方一个干巴巴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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