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书遇冷着脸，坐在吧台前等了一会儿。</p>
苏三亭回来的时候差点一个趔趄跪在地上：</p>
“老大，不不不不不好了.......”</p>
“老汉死了！”</p>
—</p>
扫描过后，范书遇发现包裹确实是从老汉家寄来的，但是箱子上没有任何指纹。</p>
他亲自去了老汉家一趟。</p>
这老爷子曾经也是顶级黑客，排行榜上第一页能看到他名字，上了年纪后有了退隐的心思，就自己开了个地下诊所负责给各路牛马“看病”。</p>
只要是黑客范畴内的业务他都接，给的钱够多，不论多危险都干。</p>
凡是来者，皆为过客。不问来路，不探姓名。</p>
老汉是一个始终保持中庸的边缘人。</p>
既不是公司的爪牙，也不是监察局的走狗。</p>
不过他倒是喜欢跟赏金猎人称兄道弟。</p>
范书遇来到老汉住处，这里是个洞窟。</p>
墙上太多弹孔，但是没看到子弹。估计是被人挖走了。</p>
范书遇知道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搏斗，或者说是追杀。但他不确定来的人是谁、来了几批人。</p>
顶级赏金猎人Y的颅内记忆芯片，听起来确实值得庸城的各方势力齐聚一堂来火拼。</p>
但老汉不是会卖消息的人。</p>
范书遇和他太熟了，如果老汉会这么做，八百条命都不够他死，不可能活到现在。</p>
范书遇兜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么线索，慢悠悠打道回府。</p>
在地下酒吧，维克托给范书遇调了一杯酒，范书遇抿了抿，奇怪：“新品种？”</p>
“是酸梅兑雪碧。”维克托弯腰鞠躬，“日安，老大。我不建议您刚刚恢复就喝酒，所以擅自做主给您准备了饮料。”</p>
范书遇没说话，小口地喝。</p>
“老大，要不要找别的维修师问问？”苏三亭吸着鼻子，发出的声音细若蚊丝。</p>
范书遇：“我信不过别人。我希望黑客里，你和老汉是世界上唯二知道我脑子里有记忆芯片的人。”</p>
这句话戳中了苏三亭的神经，他笑得特别高兴：“真的吗？！好呀好呀！老汉死了，那我就是唯一了！不用找别人，老大你放心，我在学校肯定好好学习黑客技术，早日帮你修复芯片！”</p>
范书遇点点头。</p>
事情有些棘手。</p>
—</p>
夜里。</p>
范书遇躺在自己公寓内的床上，他抬头就能看到宇宙，但是他知道这些都是虚假的，是最普通的投影技术。</p>
寂静无人的夜里，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在雨幕中幻化成圆的光晕，范书遇听不到雨声，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好。</p>
他突然站起身，有点想上厕所。</p>
范书遇一边走一边解裤子，在走到卫生间门口处，他要脱裤子的动作陡然一转，伸手摸到大腿侧的响尾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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