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板着脸冷静处理：“喂？喂？怎么回事？11层的共情检测室没电了！”</p>
“报告，检测到有不明物体侵入系统毁坏了电力枢纽！正在派人抢修，请稍安勿躁！”</p>
王梅闻言抬头想看方明正，可是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p>
此刻，窦章嘴角一扬。</p>
他慢慢撤掉范书遇脑门上的东西，他知道范书遇的自主意识正在恢复，他架起范书遇的手，把人抱在怀里。</p>
从共情舱出来，有半分钟的缓冲时间，这个时间里，被检测者仍然会呈现出潜意识的第一反应。</p>
于是窦章凑在范书遇耳边低声问：“最后一个问题，范书遇先生，请你迅速作答。”</p>
“在明珠港口的赛博精神病面前，你推了你的死对头窦章一把，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呢？”</p>
他语速低缓，尾音一扬，像哼着歌一样撩人心弦。</p>
怀里的人动了动，在半梦半醒间被窦章骗得意乱。</p>
“我...”</p>
“只是不想看到他这么轻易地就死了。”</p>
他脸上还爬满了蹒跚的泪痕。</p>
窦章闻言脚步一顿，左胸腔内有东西狂跳。</p>
“那他还能怎么报答你？只能眼巴巴地跑来救你了。”窦章笑。</p>
*</p>
E105几乎是在断电的一瞬间就推门出去，走到隔壁，他要闯进检测室，可是四周太黑，检测室大门有防御，很难硬闯。</p>
这么一会儿功夫，窦章已经牢牢抱着范书遇，半分钟过去，范书遇清醒过来。</p>
窦章给共情舱设置了无痕流程，范书遇并不记得自己在全息虚拟场景里经历了什么。</p>
所以他清醒后感受到巴在脸上的泪痕，有些困惑。</p>
“嘘。”窦章压低声音，“别出声。”</p>
他走到左侧玻璃窗，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p>
“布谷——布谷——”</p>
两声暗号传来，窦章嘴角一扬。</p>
紧接着，“哐当！”“吧唧！”的声音袭来，范书遇瞪大眼睛，他看到自己和窦章一同从11层的监察局大楼里摔了出去！</p>
狂风在耳边刮过，范书遇的金发顿时飘起，好几搓扫到了窦章的脖颈和下巴，窦章垂眸，紧紧拦着范书遇的腰，带着人跳楼。</p>
上次他一个人跳，这次抱着范书遇一起跳。</p>
范书遇大脑宕机，刚想动，窦章就撑出伸缩链，一辆飞行艇出现在他们正下方。</p>
“老大！快上来！！”林为洵扯着嗓子喊。</p>
窦章稳稳落在飞行艇上，后头窗口，E105眯着眼睛盯着他们。</p>
林为洵把着方向，掉了个头，油门加到最大，飞行艇猛地轰出一个响屁，唰地奔离监察局大楼。</p>
窦章没闲着，他从后座上捞过来一个数字望远镜，而后怼在眼睛上眺望。</p>
画面内，E105消失在窗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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