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杀人于无形。”苏三亭说。</p>
这时候窦章定位到了对方的位置，甚至通过号码追踪到了持卡人信息。</p>
是崔茂行。</p>
窦章眸色一敛，关闭了操控台。</p>
他放下衣袖盖住自己的手腕，扭头看向身边的人：“那么，你认为什么样的黑客才称得上强大？”</p>
“技术精湛。”苏三亭秒答，“黑客排行榜前10名都很强大。”</p>
窦章听到这低低地笑了一声。</p>
“怎么了师父？我说得不对？”苏三亭露出一副傻白甜的模样，不解地嘟囔。</p>
窦章单手撑着下巴，他目光渺渺地看向人群，“或许对。”</p>
“但是抛开黑客基本的专业水平不谈，我认为约束才是强大的根本。”</p>
“....约束？”苏三亭怔住。</p>
窦章站起身，“对。一名强大的黑客应该有超凡的自制力，时刻自省，时刻约束。”</p>
“当你有无比雄浑的力量以后，你是否还能如履薄冰，恪守底线，这是决定一名黑客是否强大的关键因素。当你抬手能翻云覆雨，你是否会滥杀无辜，是否会滥用职权，你是否会欺凌弱小又自视甚高？真正能做到自持的人才是强者。”</p>
“这个时代不需要高高在上的黑客。”窦章拧了拧手腕，“这个时代需要的是智者，君子和英雄。所以我今天要教你的不是技术，是情绪价值。”</p>
“我教你怎么样做一名合格的黑客，至少。”</p>
*</p>
地下酒吧。</p>
范书遇在弹吉他。</p>
他长发落在胸前，在霓虹灯光下被照成紫色。</p>
维克托笑意盈盈地站在吧台前调酒，地下酒吧专门空出来一个小舞台，范书遇坐在凳子上，低着头。</p>
电子乐刺激着酒吧内的喧嚣，来客们侧耳交谈。</p>
范书遇的通讯设备时不时会弹出来新的消息。</p>
【苏三亭：老大，窦章简直不人，他折磨我！】</p>
【苏三亭：但是老大你放心，他说什么我都照做，我一边偷学技术一边帮你观察窦章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p>
范书遇看到苏三亭像爆米花机一样突突往外崩字，心里的大石头其实落了地。</p>
窦章答应过他会好好教苏三亭的。范书遇希望他没有食言。</p>
此时的苏三亭正在对一对母子进行分析。</p>
窦章遥遥一指：“就他们吧。”</p>
苏三亭仔仔细细地看，汇报：“男生看起来一米七左右，目测是高中生，书包似乎很重，里面东西很多，旁边的是她母亲吧，母亲四十岁上下，两人关系不错。”</p>
“理由。”窦章问。</p>
苏三亭认真地盯着前面，“嗯...母亲的手挽着儿子的手臂，关系不好应该不会有肢体接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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