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在周五前做好这件事。”</p>
他的视线略过表情扭曲的佘宾，看向会长秘书，“送客。”</p>
然而这次轮到对方不想走了，他一边挣扎一边叫嚷道:“你这是不符合规定的，秋生！你个贱人！我要跟管理会投诉——”</p>
“碰！”</p>
会长秘书将门关上，接着便传来砸门的声音，但片刻后声音消失得干干净净，明明前一秒愈发愤怒的砸门声，后一秒什么都没有了。</p>
坐在位置上的成员们脸色各异，有一个人神情恹恹，既没看秋生，也没看周围的人，而是盯着手机页面，对着首页照片出神。</p>
——篮球队的成员集体照被裁得只剩笑着的Alpha。</p>
秋生的声音还在继续。</p>
“我不希望本届学生会还残留着上一届的思维，如果你想念居学长的管理方式，那么今天晚上把辞呈交到我办公桌上。”</p>
“接下来我将继续阅读后面的条款第二……”</p>
……</p>
“阙云。”</p>
秋生呼唤了两声，埋着头的Alpha抬起头，清秀的脸上没有表情，红棕色的眼睛像氧化后的血迹。</p>
“关于最近论坛的事，希望你能加大管理力度，封过的账号就不要再解禁了。”</p>
他嗯了一声。</p>
秋生收回视线，手抚过喉咙，皱着眉说:“没有异议的话，各位可以离开了。”</p>
面面相觑后第一个人走了，随着她的离开，更多人离开议事厅，像沙漏流下沙子，很快房间里只剩下秋生、阙云和会长秘书。</p>
秋生喝了口秘书端来的水，略带疑惑地看向阙云。</p>
在他的认知里，技术部从没有出现过如此重大的失误，不仅任由舆论发酵，还失手删除许多东西。</p>
是因为决策者本人出了问题吗……</p>
秋生敲了两下桌面，吸引阙云的注意力。</p>
被Alpha机械的目光看着让秋生感到不适，喉咙痒意更甚，他吞咽口水，试图缓解。</p>
开口时声音仍然沙哑。</p>
“希望你不要因为一些不知真假的事失去理智。”</p>
技术部不只是由阙云一人组成，但其余人和他有一个共同点——出了名的小马迷。</p>
阙云凝固的眼睛动了动，没有回答，安静地离开座位，脚步声规律，像打点器。</p>
Alpha。</p>
秋生在心里嘲笑。</p>
*</p>
人心所浮现的恶意即是恶魔。[1]</p>
连树站在教室门口，眼睛缓慢地眨了眨，在各异的幸灾乐祸、看戏和厌烦表情里捕捉到一张熟悉的脸。</p>
曾经仗势欺人的葛世博罕见地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p>
他瞥见连树的表情，有些复杂，很快就假装不在意地看向窗外。</p>
连树穿过众人，来到空落落的桌椅前。</p>
不见了……他的书包、作业和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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