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好想你。”孙悦直白的话语把赵云曦的疑惑堵在了嗓子眼。</p>
“当然可以，快来”赵云曦掀开被子一角。</p>
“我们俩好久都没这样了。”孙悦感叹道，“小曦是不是谈恋爱了，我刚刚看到你把手机关掉哦。”</p>
“哪里有，妈，你不要乱说。”</p>
孙悦失笑：“谈恋爱很正常哦，小曦可以谈恋爱，但是不急着结婚。”</p>
“为什么，像你和爸一样，结婚也挺好的啊。”</p>
孙悦沉默片刻：“我感觉不太好。”</p>
“啊？”没等赵云曦发问，孙悦接着道：“小曦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p>
“……”赵云曦停顿片刻：“他好温柔的，喜欢小动物，喜欢摄影，是个超级棒的人。”</p>
“真好，小曦已经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了。”</p>
“妈～”赵云曦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被子包住自己的头。</p>
“小曦长大了。”</p>
“小曦过得幸福快乐是最重要的。”</p>
“哪有，对妈来说，爸爸是最重要的吧。”</p>
孙悦摇摇头：“小曦对我才是最重要的。”</p>
“真的吗？”</p>
“真的。”短暂的沉默之后，赵云曦哑着嗓子开口：“那么妈妈，为什么要杀死我？”</p>
孙悦坠落了。</p>
“我真的对妈最重要吗？”赵云曦一把拉开被子，盘腿看着孙悦。</p>
“是，是的。”孙悦结结巴巴地说。</p>
“为什么呢？”</p>
孙悦无法解释自己复杂的情绪和动机，也来不及解释。</p>
她眼睁睁看着赵云曦的身体开始渗血、破碎，一道道真实的伤痕浮现，一道道自己带给小曦的伤痕。</p>
她的手颤抖着，在空中踟蹰，最后还是碰到了赵云曦。</p>
和之前的温热不同，赵云曦冷冰冰的，冰得孙悦的心头颤了一下。</p>
“我不知道，小曦。”孙悦泪流满面，“我也不知道。”</p>
不知道为什么残忍地对待赵云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以赵云曦的痛苦为快乐，不知道为什么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人。</p>
“妈，我好痛。”眼前的赵云曦哀嚎。</p>
孙悦用自己衣角，不停擦拭赵云曦脸上的血液。</p>
擦不干净，怎么会擦不干净？孙悦泣不成声。</p>
赵云曦冷眼看着孙悦的动作：“擦不完的，妈妈。”</p>
孙悦迟疑地停下动作：“对不起，小曦。对不起。”她额头抵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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