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以为他刚才在走神，礼貌道：“今天谢谢您，我自己走吧。”</p>
赵曦亭双手垂落，和她并肩。</p>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阵。</p>
赵曦亭见她的脸还白着，忍不住吊儿郎当地打趣，“怎么总给我做英雄的机会，下次再有这样的戏份，提前通知我一声儿？”</p>
孟秋笑说：“这种事情怎么提前知道。”</p>
赵曦亭抬了抬颌，“不是有我号码？”</p>
“打我电话。”</p>
孟秋瞬间明了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他肯多管闲事。</p>
她心有余悸，语气忍不住娇俏驱散寒意，“那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了。”</p>
路灯偏白，照在他脸上呈冷色调，很疏离，好像许多事发生在他身上不应当。</p>
孟秋欲言又止。</p>
一般人经历今天晚上的事多少问一句。</p>
她做好了解释的准备，但赵曦亭一字未提，好似帮忙只是举手之劳，对她的私事完全不感兴趣。</p>
赵曦亭视线落在她衣服上，又问：“穿这一身回去？”</p>
孟秋低头看了看蓬松的裙摆，雪白的亮片在光下细腻冰冷，</p>
她突然想起来，懊恼道：“我的花……”</p>
她转身去找。</p>
赵曦亭抓住她的腕，没让走，语气淡淡。</p>
“我救人可不是为了给赵秉君送表彰的。”</p>
“他不会来了，上去换衣服。”</p>
孟秋今天的妆容很细腻，眸光圆润清冷，像一根弱小孤单随时被人扯断的蒲柳，牢牢支撑生的期望，无比坚强。</p>
她表情将信将疑。</p>
赵曦亭捞出手机，随手拨了个号码，没有备注，但在最近通话里。</p>
他开了外放，孟秋听到话筒里传过来赵秉君的声音。</p>
赵曦亭问他在哪儿，对方很是烦恼，应说还在郊区堵着。</p>
看来花确实送不成了。</p>
刚好陈院长也发消息过来，让她先回去。</p>
化妆间的人都走完了，打扫卫生的阿姨赶着下班，将桌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脑扔进垃圾袋里。</p>
孟秋提着裙子进去，阿姨摘了手套指着最靠墙的位置，说：“那些衣服是不是你的？掉了一地，我捡起来迭好了，一直没人来，差点给扔了。”</p>
孟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阿姨将拖把收好，和她一起过去认。</p>
“那里还有个包，装着白色羽绒服，还有个帽子。”</p>
“凳子上袜子有好几双，但应该不是你的吧。”</p>
孟秋摇摇头，说不是。</p>
阿姨停在桌前，像变戏法一样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半透明磨砂拉链袋子，“我看这个保存这么好，一定有人回来取，你认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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