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没和她打招呼，也没说话。</p>
孟秋能感觉到他不高兴，握着手机在他眼前罚站。</p>
过了会儿。</p>
他薄唇吐出三个字，“分了没？”</p>
孟秋说：“分了。”</p>
赵曦亭将抽完的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终于仰起头。</p>
他眉间的川像清晨的远山，沉寂在灰泷泷的雾里，半点颜色透不出来。</p>
“知道自己现在和谁在一起么？”</p>
孟秋心脏窒了窒，踟蹰几秒，轻声说：“你。”</p>
赵曦亭凝视她，小姑娘一身素净，除去面试那一次，她见他，从来不隆重。</p>
他眼皮挑起，看向她眼睛，像鼓起一张风的冷帆，嗓音很淡，“是么，但我怎么没觉着你和我已经在一起了。”</p>
他眼睛里的风逼近她，“你说为什么。”</p>
孟秋头皮紧起来，忍住往后退的欲望，轻声说：“我……没接你电话。”</p>
“除了这个呢？”赵曦亭片刻也不放过她，“甜品呢？扔哪儿了？”</p>
“以前林晔的电话你接么？”</p>
“不光接主动打吧。”</p>
孟秋两只手紧紧捏着手机，唇快咬白了。</p>
“这是在一起的态度？”他抬起睫，扫过去，“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孟秋。”</p>
他眼底猛地卷起飓风，阴阴沉沉地吐出一句话，“真得睡你几次才乖是么？”</p>
孟秋瞳孔蓦地撑大，脚往后一挪，有种想逃跑的欲望。</p>
赵曦亭盯着她退后的那几公分，握着她手腕，把人拽到身前，“是不是啊？”</p>
孟秋被他逼得有点想哭，嗓音已经有哭腔，“我那天回去，脑子太乱了，就把手机关静音了。”</p>
“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p>
赵曦亭脸色还绷着，长指随意地将她碎发别到耳朵后面，将人拽得弯下腰，和他平视，十分爱怜似的摸她后脑勺。</p>
“所以你的意思是，还想和我在一起，没有利用完就不管不顾，是么？”</p>
孟秋眼睫颤得不行，她全身的触感都在后脖颈，他的指尖凉而干燥地揉弄她的皮肤，明明温柔到极致的动作，却好像控制了她全身的神经动弹不得。</p>
“……是的。”</p>
赵曦亭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要看她的眼睛，“我们还有以后吗？”</p>
孟秋呼吸好像封了一层薄膜，不敢多吐息，“有。”</p>
赵曦亭手指从她颈后来到她面颊，抚了抚，“行，我当我们今天正式约好了。”</p>
“我能让林晔出来，就能让他再失踪一次。”</p>
孟秋低声说：“我明白的。”</p>
赵曦亭眼里的飓风停了停，戾气消散不少，淡声说：“我知道你明白，怕你忘。”</p>
孟秋腿有些软，咽了咽唾沫，像刚从河里打捞上来，身上哪儿哪儿都沉。</p>
除了怕，她打心底觉着赵曦亭厚颜无耻，敛睫不想看他，木着脸站在他腿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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