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赵曦亭，他黑眸没过多的情绪，见她看来，也只是平静地说：“尝尝。”</p>
孟秋捧起杯子伸舌头舔了一下，赵曦亭垂睨她的动作，没作声。</p>
孟秋没品出什么味来，只觉得有点甜，喝了一口，感觉回味有些醇厚，蹙眉咽了咽，“怎么有点像酒。”</p>
赵曦亭淡声说：“本来就是酒。”</p>
孟秋蓦地想起除夕那个电话，转过头，看着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一阵寒意涌上心头。</p>
她第一次产生怕他的想法，就是在除夕他说有男朋友也要亲她。</p>
他明明知道她喝不了酒的。</p>
孟秋又惧又恼，将杯子放下，从他身上下去，要去洗手间吐掉。</p>
然而她一只脚刚踩上鞋，赵曦亭两只手握住她的腰，把人圈怀里。</p>
孟秋挣扎起来，她很怕他要做什么，但一点都推不开他，一抬头，看到他眼里熟悉的那抹洁癖，病态地，从清澄的冷淡中，剥落下来。</p>
黑沉沉地罩住她。</p>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p>
孟秋惊悚地停下来，不敢再推他。</p>
这个酒比红酒上头快，没一会儿她就觉得太阳穴开始涨，心率也不齐。</p>
所有情绪都被酒精放大，孟秋受够了压抑的安静，埋着许久的恼意也仿佛用了放大镜，忍不住说：“为什么要给我喝酒，不喝我也可以回答你。”</p>
小姑娘鼻息已然变得急促。</p>
赵曦亭长指抚向她的脸颊，沿着酡红的边缘轻轻游移，“嗯，会凶人了。”</p>
孟秋抬手把他的手拂掉。</p>
赵曦亭很有耐心地重新放上来。</p>
她把头歪到一边不让碰，没一会儿，他的手指又原路折返。</p>
他看着她垂下一点的睫，问：“今天吃什么了？”</p>
酒精的热意已然涌上来，孟秋有些难以招架，但她还有力气，和他怄上了似的闭口不答。</p>
赵曦亭单臂抱着她，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捏着她脸颊，渡到她嘴里。</p>
孟秋本来使不上劲，怕呛着下意识就咽下了，头沉得厉害。</p>
赵曦亭的嗓子清润和煦，“吃的什么，嗯？”</p>
她一只手放在额上，手背的皮肤一片滚烫，轻声说：“我想睡觉，赵曦亭。”</p>
赵曦亭疼爱地摸摸她的头发，“先完成任务。”</p>
“回答我。”</p>
孟秋眼睛有点迭影了，闭起来，强撑着赵曦亭背后的沙发面，浑身软绵绵，精神终于放弃抵抗，只想快点结束。</p>
“法……餐。”</p>
赵曦亭似乎看出她的松动，继续下一个问题，“你选的，还是他挑的？”</p>
孟秋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区别。</p>
赵曦亭捏着她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p>
孟秋半眯缝的眼睛看到他的黑眸，本能地清醒过来。</p>
“他挑的，他前女友喜欢。”</p>
小姑娘的唇艳得像大雪天探出一片的红梅，她太热了，隔一会儿就伸出舌头滋润那片皮肤，赵曦亭手指压上去，问：“渴吗？”</p>
孟秋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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