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对他突如其来的兴致有点怵，像被桌上的烟盒呛到似的，往旁边躲了躲。</p>
有种他做完这件事会跟她秋后算账的错觉。</p>
她后面好奇查过。</p>
有烟瘾的人要戒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p>
戒断反应严重的话和戒违禁品很相似。</p>
而且每一个戒烟的人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渴望尼古丁。</p>
再普通的戒断症状有心慌失眠，精神萎靡，头痛胸闷，咳嗽等等。</p>
运气不好的话，可能需要药物介入，并不是光靠意志力就能达到了。</p>
他还有偏头疼的问题，诱发得几率或许更大。</p>
孟秋摇摇头，不敢看桌上的东西，轻声说：“不用了。”</p>
“你可以抽的。”</p>
赵曦亭干净利落地把人拖到眼前来。</p>
他眯了眯眼，眼里的黑收拢成一条缝，捏起她下巴，要她看着自己。</p>
他眼尾呷着一丝春意，“怎么了又不用了，当时叫我戒烟的胆儿去哪儿了。”</p>
孟秋要把脸收回来，不敢瞧他。</p>
“我开玩笑的。”</p>
赵曦亭把着她的脸，就是不让躲，要她和他对视。</p>
“那怎么办，我当真了。”</p>
她视线躲藏不了，只能垂着睫，颤着。</p>
赵曦亭拖着她的腕，到卧室里，跟鬼子进村似的带着她搜罗。</p>
枕头，被子，抽屉。</p>
再是书房，酒柜，一样一样，带她摸底。</p>
“看清楚没？”</p>
“还有没有啊？”</p>
他像在表决心。</p>
孟秋的拖鞋一路跟拖把似的，把地都要扫干净了。</p>
“不用看了……”</p>
赵曦亭噙着笑睨她。</p>
孟秋刚才都没细看他东西，就觉得抽屉挺空。</p>
仿佛他自己用的东西很少，除了花里胡哨金尊玉贵的摆件，一个家跟酒店似的，没有太琐碎的日用品，也没多少生活气。</p>
像是每天来睡个觉。</p>
除此之外没别的作用了。</p>
但家明明有很多意义的。</p>
赵曦亭最后倚在收藏架旁边，拿出了林则徐虎门销烟的架势，懒懒散散地瞧她。</p>
“我身上还摸摸么。”</p>
“上次查我手机不是挺会摸的。”</p>
孟秋头皮一涨一涨，他挺会翻旧账。</p>
直说不用了。</p>
赵曦亭闲闲扫了眼桌面上的烟，打电话叫人来处理。</p>
要不是都拿出来，他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么多。</p>
没这一茬。</p>
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戒。</p>
但凡有个懂烟的在就会觉得心疼，还没怎么开始，烟先扔了百来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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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被赵曦亭拖在裕和庭不让走，头两天还好，到第五天，他开始出现点戒断症状。</p>
意志力已经相当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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