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太乖了。”</p>
“估摸着林晔那个怂脑子把你当神一样供着，觉得你挺有分寸的，他不敢越线太过，没怎么查过你。”</p>
“正常来说，问几句每天在哪儿挺必要的。”</p>
“这也是情侣之间的探索欲。”</p>
严衫月见鞋带松了，蹲下去绑，“但是过了也不行，太窒息。”</p>
譬如赵曦亭。</p>
也许是不呆在赵曦亭旁边。</p>
孟秋反而有余力去思考他的行为逻辑。</p>
她没有了解他的欲望。</p>
只是她很想知道他做出那些行为的动机。</p>
了解之后，或许她再面对他的时候，有机会抓住他的漏洞。</p>
孟秋回忆了一下。</p>
她第一次和赵曦亭在一起的时候，他享受她给他报备行程的行为，但看起来并不是真的想每分每秒掌控她。</p>
她说的是真是假，他完全不感兴趣。</p>
说掌控她不全然对。</p>
他似乎喜欢的是恋爱感。</p>
满足的是自己。</p>
确实很变/态。</p>
也很符合他做惯了上位者只顾自己的调性。</p>
但到现在这个阶段，他好像又变了。</p>
说曹操曹操到。</p>
不知是不是赵曦亭接收到了她的感应，孟秋手机震了震。</p>
看到他名字后，她下意识抗拒，手机屏幕朝下，不想点开。</p>
严衫月看到她表情，挑挑眉，“怎么了，见鬼一样，脸一下白了。”</p>
孟秋轻声说：“没什么。”</p>
她硬着头皮点开微信。</p>
总归要看的。</p>
不然她不回消息，他找过来怎么办。</p>
赵曦亭没发文字，只是一张照片。</p>
照片背景很昏暗，颜色最重的是桌上的霓虹光，红的紫的迷离恍淌刷一遍酒杯，旁边有几杯开封了的酒瓶，棕的透明的都有，标全英文，纸醉金迷得不像话。</p>
显然不在家。</p>
照片的重心是桌上的烟。</p>
孟秋看着这照片，总觉得他意有所指。</p>
这种场子少不了烟酒，容易勾上瘾来。</p>
仿佛遭这场罪就是因为她。</p>
赵曦亭拍完照，把手机一收，放桌上。</p>
旁边人好奇问了句：“这烟怎么了？”</p>
赵曦亭唇边卷着笑，神色疏懒，“没，逗人呢。”</p>
“什么人？”那人顺着话问。</p>
赵曦亭眼眸淡淡挑过去，像觉得他越界似的，没吭声。</p>
那人头皮一紧，说：“诶？尝尝这哈密瓜。”</p>
那人不敢多瞧，但又觉得新鲜，偷瞥了两眼。</p>
这祖宗不好讨好。</p>
往常他赵公子愿意说说场面话就说几句，普通人讨得了他面上的笑，很少能讨他真欢心。</p>
他心情不好淡着脸坐着，没人敢说一句。</p>
刚才他那话，仿佛是他去闹人，对方还不一定搭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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