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亭靠着座椅，用眼睛摩挲小姑娘的后背，夏天衣服薄，又收腰，拿眼挑一挑就知道里面什么滋味。</p>
他坐得最靠后。</p>
林晔也不大放松，和靠背留了点空挡。</p>
他穿搭有几分南方少爷气，一身全是潮牌，小搭配很多，瞧着唬人，但真等他上台面，指定露怯。</p>
林晔似乎有些耐不住，给孟秋发了条消息。</p>
——这人气场不像普通层次能接触的，孟孟，你们真是朋友？怎么感觉你们不太熟。</p>
这边手机刚放下。</p>
那边手机就震了。</p>
赵曦亭瞧出几分趣儿，西装裤往孟秋膝盖一靠，就靠着，孟秋第一下躲了躲。</p>
然而她的脚刚挪了一寸，赵曦亭就跟过来，腿大半的力都搁她身上，孟秋没敢再动。</p>
赵曦亭开始闭目养神。</p>
孟秋从后视镜里看到赵曦亭眼睛闭上了，才把手机打开看消息。</p>
她看完心惊肉跳没敢回复，把手机屏幕一番，抬起头，发现赵曦亭眼睛已经睁开了，正盯着她。</p>
她像看了特写，心里冒出点寒意，匆匆忙忙垂下睫，当什么都没发生。</p>
最后车在霁水一家老牌酒店停下。</p>
这家酒店在本地很有名。</p>
楼高，庄重，没太大特色。</p>
用来承办各色各样的商务行政会议，很少开放私人宴请。</p>
所以就算作为本地人，她也从没来过这儿。</p>
他们没点菜，一进包厢都已经安排好了。</p>
都是本地顶级的菜色。</p>
一开始入座，孟秋和林晔先坐下，赵曦亭在外面接电话，可能是安排了这顿饭的缘故，有人和他寒暄。</p>
林晔环顾四周，像有点新奇。</p>
“在这儿吃。”</p>
他们用的圆桌，位置很空。</p>
孟秋和林晔中间空了一格，她用来放包。</p>
赵曦亭打完电话开门进来，没什么犹豫，直接在孟秋旁边坐下。</p>
他手在她肩上自然地一搭，亲昵地滑动，“要不要吃点主食？”</p>
他简单一个动作，孟秋肩膀僵了半边。</p>
她答得有点艰难，轻声说：“不用了。”</p>
她余光瞥见林晔的脸，一点拘谨冻在那儿，逐渐凋零，变成警惕的审视，眼里的温和不见了，泛出点冷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p>
孟秋在这冷意里，收拢脚，想要逃跑，却不得不做防御的准备。</p>
赵曦亭跟个没事人似的，坐下后给她倒了点温水，抬眸第一次看向林晔，像认识很久一般，以上位者的关切，淡声：“最近家里生意怎么样？”</p>
林晔对上他的眼睛，试图抗衡片刻，才对上，就有种被他看了个通透的暴露感，下意识就退了。</p>
他表面还算平静，“还好。”</p>
赵曦亭不紧不慢地吐字，语调温和：“柏江新材的招标会你们去了么？”</p>
赵曦亭边说，边拿烟衔唇边，手放在孟秋椅背后面，姿态松弛，不大顾忌地点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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