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清了。</p>
赵曦亭展开她的手指，食指中指并拢，带着她点了三下桌面。</p>
“傻不傻，你对我只用这样。”</p>
孟秋忍不住笑，笑一下往他脸上瞥一下。</p>
赵曦亭肩膀松弛下来，握着她的手顿了片刻，把人捞过来，冷笑睨她，“故意的是吧？”</p>
“提醒我俩差辈儿了。”</p>
刚才赵曦亭领她做的是平辈的扣手礼，类似作揖，孟秋记得没错。</p>
赵曦亭的手在她腰上作威作福。</p>
孟秋闹得脸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软声告饶，大着胆子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p>
“本来的事，你本来就比我大，之前你还算我的领导呢。”</p>
赵曦亭冷着脸，“比你小的还跟你抢食，别不记好。”</p>
小姑娘整个人笑窝在他怀里，眼睛亮晶晶的，浅蓝色的针织短衫箍着细腰，一闹就卷上去了。</p>
她的身骨和天真滩在他身上。</p>
那天老爷子问他女朋友什么来路，能不能领家里见。</p>
他说：“还不能。”</p>
老爷子拍了好几下桌子：“非得和你哥一样拖到三十多岁再结？”</p>
他不怕招他，全部摊牌。</p>
“人在读书，好不容易哄到手，她还没太心甘情愿。”</p>
“您想见她，我也想她见您，时机不是没到么。”</p>
老爷子眼里冒出凶气，停了好几秒，黑着脸在客厅踱来踱去，到底没忍住，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畜生，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p>
知子莫若父，他看得倒是很明白。</p>
赵曦亭混不吝地点上一支烟，目光清明，淡声直言不讳：“已经做了。”</p>
老爷子试图冷静，回转至沙发。</p>
“这些年，给你铺的每条路你都不肯走，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p>
又是这些说辞。</p>
赵曦亭小幅度扯了下唇，笑道：“行了，这套对我哥有用，对我没用。”</p>
他无畏无惧地看过去，“大不了我不要这个姓，到时是不是和狗屁责任没关系了？”</p>
“你……”</p>
老爷子抬起手几乎要抡过去。</p>
赵曦亭眼眸淡淡地和他抗衡，随意地磕了下烟灰。</p>
“十多年前死了个人，您还不长记性啊，您为那套规矩正确了一辈子，午夜梦回有一瞬觉得这正确可悲么？”</p>
老爷子大声斥道：“两件事能一样吗！”</p>
赵曦亭讥诮笑笑，“脸面规则比天大，做什么人吶？做狗得了。”</p>
“提根棍棒敲打敲打，谁不老实？”</p>
“毕竟人命在我们这儿可没正确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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