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抿起:“你看我作甚?” 大夫大惊:“我、我没看你。” </p>
风墨白笑了起来:“不,你看了。” </p>
大夫不敢再说什么,默默地碾药。 </p>
…… </p>
顾明舒回到顾惟墉所居的屋子,众人尚未散去,仍旧在外屋守着。 </p>
顾琇莹和四婶眼眶红红的,似乎她刚被四婶教训过。 </p>
眼看已近四更,顾明舒不忍大家就这么熬着,要是熬倒了,心疼愧疚的,还是祖父。 </p>
她走上前,对众人道:“大家都先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等祖父醒了大伙儿再过来。” </p>
林氏摇摇头:“大姑娘,你就让我们守着吧,相爷没有醒来,大伙哪儿能睡得着?” </p>
沈氏当先站了起来:“都回吧!接下来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要是身子垮了可不行,再者,治病救人还得大夫来,我们在这守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p>
众人对视了一眼,林氏看向顾明舒:“大姑娘,你该去歇歇才是,累了一天了,好歹去吃点东西。” </p>
顾明舒道:“我稍后便去吃,姨奶奶不用担心。” </p>
四婶站了起来:“大少夫人和明舒说得对,我们这么熬着也无济于事,不若早些回去休息,养足精神起来帮忙,不能什么都让沈氏操持。” </p>
二婶道:“认识你这么多年,就这句话还算中听。” </p>
顾明舒见大家准备退下,便不再多言,走进里屋看望祖父。 </p>
祖父依然昏迷不醒,几位大夫也很尽责,一直守在旁边。 </p>
顾明舒这才刚坐下,厨娘端来一碗热粥:“大姑娘,大少夫人早就吩咐好了,只是奴婢一直找不到机会端上来,您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别饿坏了。” </p>
顾明舒也不推迟,接过粥碗问道:“顾叔他们吃上没有?” </p>
厨娘回道:“都吃上了,大姑娘放心。” </p>
顾明舒颔首,把碗举到嘴边吹了吹,一口一口地灌下去。 </p>
无论有没有胃口,不管粥是什么滋味,吃饱,才有力气做事。 </p>
她把碗递给厨娘:“下去吧,明日多准备一些易克化的食物。” </p>
厨娘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p>
顾明舒简单处理了手臂的划伤后,用披风再度把伤口遮住,确认没有露出分毫,便坐到了床边,望着昏睡的祖父发呆,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p>
“明舒……” </p>
苍老的声音响起,把顾明舒从沉思中拉回来。 </p>
顾明舒定睛一看,却是顾惟墉醒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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