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的男人显然目睹了全程，脸上不受控制地露出了震惊的神情。</p>
完了。</p>
怎么办？！</p>
有人看到了……</p>
有人看到了……</p>
为什么会死？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有人看到了……有人看到……我该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啊……</p>
恍然无措之间，他看见了被掉在地上，刚刚洞穿了他身体数下的手枪；他作为军校生，一眼认出了那是什么。</p>
“一个真正的人，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代价；纵使心里再是恐惧。”</p>
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他冲过去拿起那把枪，对准自己的眉心。</p>
“先生？可以帮我报警吗？我杀了人，而且……我的恢复速度……只有异体才能赶得上……”</p>
楚斩雨几乎是哽咽着说：“我可能……已经感染了……”</p>
“你说什么？”这个男人的神情已经完全脱去了震惊，是一种带着玩味的笑。</p>
“您不明白我说的话。”楚斩雨手里握着枪，浑身颤抖着，此时的样貌与几十年后的他无异，但是神情和气质都与后来的大不同，更加像个面容秀丽的华贵少年。</p>
而后来变故突生，决心参军的他，长相的优越总是会被严肃冷淡的气质压下去。</p>
“这么久不见，军队的装备更新得还真快啊……”金发白肤的男人捡起地上的一颗眼球，收拢在手中细细观摩。</p>
楚斩雨看着男人恍若未闻话语般，向自己走过来。</p>
他不明白吗？异体不会拥有这样恐怖的恢复速度，可是自己却做到了。</p>
少年楚斩雨握着枪的手一直在颤抖。</p>
十九枚对异体特攻子弹，即便是被称为最强的异体，序神的伴生兽“赫罗拉尼亚”挨上也要缓几秒才能恢复，而这缓神的片刻，就是人类脱身的机会。父亲曾说过自己不指望孤身能击败伴生兽，人造战士的培养难之又难，哪怕死掉一个都是莫大的损失，战士们能活着离开就是最大的幸运。</p>
可是现在自己却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明明大约瑟和小约瑟这对父子的十九枚子弹已经接连打穿了他自己的身体。子弹打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疼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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