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还有人当过土匪啊？”程义大惊。</p>
不过想到韩言户籍是湘西的，家里有人当过土匪也不足为奇。</p>
那个动荡年代，有不少吃不起饭的人，都上山去当了土匪。</p>
“是我二太爷，就去当了两天。”</p>
他干笑着说：“然后就被太祖爷给逮回来了。”</p>
而且他小时候听爷爷说。</p>
当年二太爷被逮回来之后，还被太祖爷打断了一条腿。</p>
“当过两天问题应该不大吧。”程义不确定的问谢天羽。</p>
谢天羽皱了一下眉头，指着韩言手上的表说：“特招，这特么是特招。”</p>
“就算你祖上出过土匪头子，只要你思想没问题，都能过。”他恨铁不成钢道。</p>
然后从兜里拿出来一支笔让韩言填表。</p>
“我还没确定要不要加入呢。”</p>
韩言嘴里这么说，但手还是下意识接下了谢天羽递过来的笔。</p>
“怎么？你还想拒绝啊？”谢天羽冷笑。</p>
韩言“嘿嘿”笑了两声，问他：“加入这个部门有什么好处吗？”</p>
“唯一的好处就是你的身份合法化。”</p>
他严肃道：“是指你现在的身份合法化，你现在应该算不得是一个活人吧？”</p>
韩言填表的手一愣：“都知道了？”</p>
他说完看向程义。</p>
“不是我说出去的。”程义赶忙为自己辩解。</p>
谢天羽说，从发现他死而复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盯上他了。</p>
那些人隶属于特殊部门。</p>
他们看他主动帮助警局破案，没有害人的心思，才没有动手除掉他。</p>
也是得到他们的同意后，他才能顺利离开浙江。</p>
韩言听到这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p>
他没想到暗处竟然一直有人在盯着他。</p>
而他丝毫没有发现。</p>
可见那些人实力之强悍。</p>
“我师父和龙局长认识，难道他也是……”</p>
也是特殊部门的人？</p>
“你师父他们不是。”</p>
谢天羽说：“你师傅和龙局长相识，是他十几年前救过龙局长的命。”</p>
他问韩言：“龙局长走路的时候，脚是跛的，你注意到了吧？”</p>
韩言点头。</p>
谢天羽继续道：“大概是十五年前的时候，那时龙局长还没有从特种部队退下来。”</p>
他们队凌晨的时候接到一个任务。</p>
去城外五十里的地方一个叫莲塘的村子。</p>
已经确认村子里面有人正在做器官交易，安排他们去打击掉。</p>
他们当时全副武装，一共去了二十一个人。</p>
最后只有两个人活下来了。</p>
一个失忆，一个成了疯子。</p>
“失忆？”韩言试探着问，“龙局长失忆了？”</p>
谢天羽点头：“他对当年那晚发生的事情，只有一点零碎的记忆片段。</p>
多数还是你师父清远道长救他下山的记忆。”</p>
关于在莲塘村发生的事情，过程他一点都不记得。</p>
催眠治疗的过程中一直说“僵尸、黑衣人”两个词。</p>
十五年前。</p>
韩言回忆了一下，那会儿自己差不多八岁。</p>
那年秋天的时候师父确实出了一趟远门。</p>
而且过了两个多月才回来。</p>
“从来没有听我师父提起过这件事情？”他皱眉。</p>
谢天羽把那份保密协议从他手上抽出来，翻到空白处让他先签字。</p>
“他不说，也是因为签了保密协议的。”</p>
韩言签完字后，他继续说：“据你师父说，他当时是追着一具被恶鬼附身的尸体上山的。”</p>
他本来是受邀，去帮一户人家里处理女儿中邪的事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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