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见过乐大人，叩谢乐大人提携。”</p>
周立寒来到北镇抚司，找到乐台对他屈膝长揖。</p>
“我去！你是飞过来的吗，这么快。”乐台正在自己文署里毫无形象地瘫着复盘卷宗，忽然见到她来，直接吓得瞬间坐直。</p>
“你这脸色，不会是一入京就直接来的吧？”他又起来上前扶她，将三年没见的下属兄弟好生打量一番。</p>
“啧，你怎么没长高啊。”</p>
还是那样的身长玉立、瘦削挺拔，衣服都没撑开；天鹅颈间倒是终于见着喉结了，虽然看上去有点儿奇怪；自三年升职后需要亲自跑腿的事少了些，面庞也比三年前白了不少。干净的下颔线、精巧的下巴，唇薄鼻挺；微尖的杏眼有星辰闪烁，浓细的新月眉勾起坚毅和明艳打住，这是形容女子的；发际很好地没有上移，发鬓还是那样整齐干净。</p>
不仅没长高，还没长胖，倒是越长越像女孩子了。</p>
“长了吧？可能是您也长高了，还比我多，所以显得我没长。”周立寒起身一瞬间有些眩晕，但没有表现出来。</p>
“我看圣旨的意思案情紧急，总算赶到了，那就快开始吧。我怕误了陛下和大人的事儿。”</p>
“其实也没那么紧急，差不多定性了。”乐台有些尴尬地措辞，“嫌犯已经认罪了其实。”</p>
这话像有笑容消失术一样，周立寒见到老上司老友的好表情瞬间没了。</p>
“认罪？”她甚至声音有些颤抖，“他不可能是凶手，怎么会认罪？难道对他用刑逼供了？”</p>
“没有啊，其实我也不认为韩大少爷是凶手。”乐台忙解释，“可他就是一口咬死自己就是，我们还能怎么办？”</p>
周立寒一跺脚：“查真凶啊！若能证据确凿，他的证词也没用啊！”</p>
“……主要是，韩大少爷他自己就是案发现场的目击者，他应该其实知道凶手是谁。”乐台也懊恼，“他不松口提供线索，我们根据目前的情况没法儿往下查。”</p>
周立寒呆住了，“他干嘛呢？一心求死啊？”</p>
乐台也瘪嘴，“北镇抚司的刑罚只对怕死的人有用，所以拿他没辙。”</p>
周立寒还是不敢置信：“他也不怕家人受牵连？”</p>
“嗨，你猜怎么着，真凶应该就是他的家人。”说到这个乐台冷笑一声，看了眼周立寒诡异的表情，解说道：</p>
“哦，这事儿你没听说过，韩馗虽然是韩裘尚书的嫡长子，但十来年前因为一些矛盾，自个儿分家出去了…”</p>
“他分家？十来年前？”周立寒心里咯噔一跳，不会是因为……</p>
“对，这不是关键。”乐台接着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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