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帅气多金的舅舅,挽多少也不嫌累啊。
刚才疯疯癫癫的小伙伴儿们也恢复了正常,要知道裴琰可是和他们的父母在做生意,这一不留神可是会传到家长们耳朵里去的。
“大舅二舅好!”参差不齐的问候声,嗓门到是洪亮。
裴珩笑着说:“也差不了几岁,别把我们喊老了啊。”
有熟悉的男生立马扒着裴珩的肩膀扯闲篇去了,大家嘻嘻哈哈,不像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到是在裴琰面前,大家规矩许多,虽然还是开玩笑,但好歹注意了尺度。
罗煦坐在那里打瞌睡,她在十二点的游戏中总是垫底的那个,后面干脆不玩儿了看他们玩儿,久而久之,就在沙发上歪睡着了。
一道锐利的眼神穿过人群,径直落在她的脸颊上。
罗煦慢慢地往旁边歪,看着就要倒在地上去了
“呵”身体倾斜,她陡然清醒。
“睡好了?”头顶传来清冷的男声。
罗煦眨了眨眼,努力聚焦,“裴先生啊,你也来了”
她撑起来坐好,伸了个懒腰,振作了精神。
只是精神一来,她也就一眼看见了和别人聊天的裴珩。
他没有穿那件毛衣了,换了一件白色粗线的,显得他儒雅很多。
他,到底是不是呢?罗煦又陷入了纠结当中。
裴琰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不想推翻之前对她的结论,但如果她真的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话,他不介意做一次坏人,棒打鸳鸯。
罗煦不知道裴琰此时已经误会她看上裴珩了,她还在仔细思索,试图找寻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裴珩不是那晚的那个人。
但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因为从衣服和身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线索,反而是一种悖论,和她期待的恰恰相反。
晚宴开始了,大家跳舞的跳舞,用餐的用餐,各自尽兴。
唐钰喝嗨了就到处拉着人跳舞,她是寿星,连裴琰都配合她跳了一曲。
环视四周,只有罗煦还未遭到她的“毒手”。她扭着身子过来,指着罗煦,说:“你,没送礼物,该罚。”
罗煦笑着起身,“好啊,罚我跟你跳一支舞吧。”
“想得美!这哪里是惩罚”唐钰嘟哝,眼神流转,转到了台子上,她伸手一指,说,“罚你唱首歌给我听,往年我哥要是在的话就会给我唱歌的”
她说着,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我唱我唱,你别哭啊。”罗煦赶紧抽纸。
“我没哭,我就是想我哥了”唐钰捂脸,顺势倒在旁边裴琰的肩膀上,有些发愣。
裴琰拍拍她的头发,说:“喝多了吧,明天有你难受的。”
“我难受”唐钰侧着靠在他的肩膀上,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罗煦,“你唱歌好听吗?不好听我就不听了”
“还行吧。”罗煦呵呵一笑。
好事者已经将舞池的音乐停了下来,纷纷鼓掌欢迎罗煦上台演唱。
罗煦大方一笑,说:“那我就唱一曲,希望能弥补唐璜未到场的一二遗憾吧。”
唐钰靠着裴琰的肩膀,一声不吭。
罗煦接过话筒上台,弯腰跟钢琴师说了两句。
“,唱得不好还请见谅。”她低头,轻轻一笑,宛若菡萏花开。
全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追光打在她的身上,影影绰绰。
前奏响起,流畅的音符从钢琴师的手指下倾泻出来。
罗煦闭眼,低沉的嗓音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what'on(你戴的是什么花?)
be(那是一朵随时光流逝而凋谢的玫瑰吧)
say(我是不是听你说过)
y(他今日要来与你相会)
(带你一起去他天上的殿堂)
she'岁了)
&ot;(父亲仍称她为&ot;宝贝儿&ot;)
nsville(布朗斯维尔的人们)
'scrazy(布朗斯维尔的人们)
'ndtown(都说她不正常)
with(因她整日拎着手提箱)
(在小镇游荡)
(寻找一个神秘的黑发男子)
(当她还是花季少女)
adawn(大家都唤她)
on(是被你落过目光中最漂亮的女人)
thenee(后来,一个卑微的男人)
?(来到她身旁)
(对她信誓旦旦)
he'e(说要娶她做新娘)
她闭着眼哼唱,像是回到了纽约,回到了那个吵杂孤寂的城市。
她走走停停,寻寻觅觅,没有一处是她的归途。
苍凉,彷徨,无奈,期待那么多种复杂的感情揉碎在一起。
她是cassie,也是罗煦。纽约,故乡,何处才是她的家?
钢琴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握着麦睁开眼,黑漆漆的一片,她却准确捕获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左眼一眨,泪珠顺着脸颊滚下,她听见了从心底走上来的声音。
你开始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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