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文微微颔首，：“抱歉，佟姐，让你担心了。我最近看了不少悲剧色彩浓重的小说，再加上近期发生的这些事情，我的心情确实有些不好。”</p>
“真的没事？”</p>
“真的没事！”</p>
“嗯。”</p>
汽车重新启动，电台的音乐随即流淌而出。</p>
“生活在经验里，直到大厦崩塌。”</p>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p>
“生活在经验里，直到大厦崩塌。”</p>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p>
“云层深处的黑暗啊，淹没心底的景观。”</p>
……</p>
到了津门时，已经是半夜了。两人找到个酒店，简单的休整了一夜后，两人顺着寄件的地址，找到了张老师的家。</p>
张老师住的地方是个老旧小区，楼体外墙被茂盛的爬山虎覆盖，部分墙皮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已经逐渐脱落，露出了斑驳的底色。</p>
两人顺着楼梯来到张老师的家门口。</p>
“咚！咚！咚！”</p>
“谁啊。”</p>
张老师推开门口，看到眼前的一男一女，疑惑的问道：“你们是？”</p>
“张老师，您好。我是李立文，您忘记了吗？新概念作文大赛，我们见过面的。”</p>
张老师先是定定的看了看李立文，然后恍然加惊愕。</p>
“快请进，快请进，你怎么来了？”</p>
“我想来送狄扬一程。”</p>
正在倒水的张老师，手一顿，然后缓缓地说：“你有心了，孩子。”</p>
“张老师，您最近还好吗？我听说您被停职了。”</p>
张老师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没事。停职调查而已，正好休息一下。教书教了三十年了，还没好好休息过。这位是？”</p>
“这位是我姐姐，佟青。我一个人来家里不放心，而且袁老师也没时间，所以佟姐就陪我过来了。”</p>
“辛苦你们了。”</p>
李立文看着眼前憔悴的张老师，小心翼翼的说：“您能跟我说一下，狄扬他，出事那天的情况吗？”</p>
张老师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痛苦的闭上了眼，然后又缓缓的睁开：“那天，正好是周四。我正在办公室里备课，然后听到外面有骚乱。过了一会儿，我们班的学生过来告诉我，有人跳楼了。”</p>
张老师沉默了一下，接着痛苦的说：“我赶到现场时，别人告诉我，是我以前的学生，狄扬。而且他在现场留了张遗书：‘只有在高中学校里，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既然一个人是赤条条得来，那我就选择赤条条的走。’”</p>
“然后他就赤身裸体的跳下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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