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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湖荡起美丽的涟漪

“反正在北京打工比咱们这里工资要高,挣钱容易一些,想吃什么点什么,别怕贵。”

“陆行哥,你在北京上重点大学吗?”

“嗯嗯。”

“你和我姐姐一样好学,其实姐姐高考也考了六百多分,只是为了照顾我才在本地上了大学,不然也可以和你一样去首都上大学。”

“是吗?”陆行轻轻瞟了一眼雨含,有些惊讶地问。

陆行从没听雨含说过这件事,他为雨含感到惋惜,感慨命运的不公平。想想同样是一起长大的女孩子,方妮过着衣食无忧,豪奢无度的日子挥霍着青春,而雨含却身肩重负,默默前行,还一直坚强地保持着努力向上的姿态。同时他又对雨含非常钦佩,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微微疼痛了一下,为了这个可爱坚韧的女孩,为天下有这么个肯做出自我牺牲的好姐姐。

他们找了一个离学校比较近的饭店,中午在这个饭店吃饭的学生很多,许多是学生家长看望孩子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的,所以显得特别热闹,温馨。

菜上的还算快,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稔熟,气氛显得亲切热烈,没有拘束感。

陆行温敛地说:“雨冰,咱们先敬敬你姐姐,为世界上有这么个无私而美好的姐姐而干杯。”

“什么呀,咱们还是为大家的重聚首干杯吧。”雨含急忙辩解。

三个人端起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陆行为雨冰夹着菜,鼓励她说:“雨冰,多吃点,高中可是人生中最苦的三年,加强营养,然后全力投入学习中,考个好大学。”

雨冰忽闪着大眼睛,有些泄气地说:“陆行哥,我是得向你们学习,可我脑筋笨,你们是天才,我真不行,不像姐姐聪明。”

“你笨啥,还是自己不够勤奋,天才只有百分之一的灵感,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汗水。”雨含善意地批评她。

“是呀,雨冰,掌握好学习方法,勤能补拙,学习上没有捷径。”陆行安慰她。

雨冰嘻嘻地笑而不语,埋头吃饭。

陆行随意地问:“雨冰,我记得你小时候爱唱爱跳的,我们都管你叫小歌手,现在怎么样了?”

雨冰讪讪地说:“只能当成业余爱好了。”

陆行看着可爱的雨冰,满脸笑意:“有这个天赋,以后也可以当音乐老师的。”

雨冰如梦初醒似的,重重点点头:“嗯,我看可以,陆行哥这个建议我决定采纳。”

雨含夹起一块鸡肉放到陆行的盘子里“陆行,你也多吃点,大老远跑来,辛苦了。”

陆行波澜不惊地说:“时光飞快,两个小女孩一下子变成了大美女,杜叔叔多高兴啊!”

“陆行吃完饭你还要回家看看吗?我得去宿舍帮冰冰洗衣服,就不能陪你了。”雨含对他说。

陆行有些失望地说:“今天有些晚了,我就不回家了,我歇一会儿就得赶去坐火车。等放暑假,我找个景点带你们出去玩玩。”

雨冰冲陆行俏皮地眨眨眼,又对姐姐说:“姐姐不用你帮我洗衣服了,昨晚我把衣服都洗了,吃完饭我就回学校写作业,可恶的老师们留了好多作业,恐怕我要写到晚上了,你送送陆行哥吧。”

雨含为这个鬼丫头的点子感到害羞,怒视她:“小滑头,你啥时变得这么勤快了?”

陆行难掩喜悦地说:“雨冰,就为你的仗义,下次我在高级饭店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雨冰这个机灵的孩子,拿起身边的东西一溜烟跑出了饭店。

雨含不放心地追出去嘱咐她:“冰冰,记得喝牛奶,还有……”

雨冰回头朝姐姐挥挥手:“一切都记得,放心吧,老姐。”

雨含送陆行去火车站,他们默默地走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也许这种静默的时光也是享受。此时,年轻的他们都渴望道路无限绵延,两人就这样慢慢陪着彼此走下去,直到天长地久。

在上火车前,陆行突然站住,紧紧抓住雨含的手郑重地说:“雨含,你不要太要强,记住以后你不是一个人在奋斗,还有我,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世间的一切--种种。”

雨含抬眼望他,他的眼睛跳跃着火光。她突然感到一丝沉醉和甜蜜涌上心头,眸中却是一片潮水。她默默地低下头,温柔无限。这一低头的温柔,让陆行陶醉了,飞速地在雨含的额头亲了一下,这对雨含来说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来自她小时候就信任的翩翩少年,那一瞬间在她少女纯净的心湖上荡起美丽的涟漪。

雨含觉得陆行是她生命中的奇迹,是她五彩斑斓的梦。有了他,她似乎看到了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曙光,他们的平凡故事足以滋润她孤单的心灵,她所向往的至真至纯的感情足以点燃她青春的亮色。

3

在火车上,陆行打开手机看,方妮的短信在屏幕上闪现着:大星期天,你跑哪去了,打电话也不接,我找了你一天都没找到,我想你了,我要见你。

陆行回复:方妮,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以后你不要总来学校找我了。

方妮:能告诉我你女朋友是谁吗?我认识吗?

陆行:没有必要。方妮,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寻找属于你自己的感情吧。

方妮独自在宿舍里抓狂,泪崩。发飙似的呐喊:陆行,陆行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我倒要看看是多么出奇的女生会让这个冷漠的人动了心,我不能接受你心有所属,我不能!

这么想着,方妮的好奇心真是上来了。因为大专院校比较放松,所以她有时间还是会去找陆行,她不怕劳累,坐上地铁,再倒公交车,有时要两个多小时,她不和陆行见面,只是悄悄地跟踪他。跟了几次,也没见他和什么女生在一起,除了上课,打工就是和男生一起。她想他说自己有了女朋友是骗她的,要她彻底死心找了个理由充足的借口。此时,方妮心里燃烧着一团小火苗,怎么能说熄灭就熄灭。方妮固执地想:我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势不可挡地爱上了你,什么理由都无法阻挡我的脚步,哪怕刀山火海,万劫不复,我也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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