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庆翻出院子,朝着永宁镇外的小连山方向走去。
小连山是天祁山的支脉,而天祁山则是十万原始大山的外围。永宁镇的狩猎好手常年进入小连山打猎,在风调雨顺的年岁收获还算不错。
可是经过去年的大旱和今年的洪灾蝗灾,进入小连山的猎人越来越多,能打到的猎物也越加稀少。
徐家夫妇跟着狩猎队伍进山九天未归,很有可能不是去小连山,而是去了有凶兽出没的天祁山。
路上。
田里的稻种已经生出秧苗,附近有干草木桩搭成的简易草棚,并有庄稼人守着。
如今已是盛夏,嫩秧苗是禁不住正午时烈阳暴晒的,庄稼人守着秧苗,一是要时常给嫩秧苗喷洒雾水降温,二是防止别有用心之人拔苗。
田里的秧苗和地里刚长出来的菜芽可是他们最后活命的希望。要是再有损失,这些庄稼人可就真得卖地卖田,一辈子给地主老财打长工。
这个情况和徐安庆前世的封建旧社会有极大不同。能当上地主土豪的,并不怕穷苦百姓联手造反。
一个内劲境界的武者,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亦或者是耐久力,都不是平常人可以比拟的。
前世或许十几个饥民聚集在一起,能联手打死一个武道好手。但是在这个世界,很难实现。
敢造反抢粮食?
全族的骨灰都给你扬了。
往小连山的方向有一处居民聚集点,叫做小连村,大约有六十几户人家。徐安庆想要打听父母的情况,去那里最为合适。
徐安庆刚到村里,就听到阵阵撕心裂肺的呻吟声传来,其间还掺杂着妇孺孩童的哭泣声。他循声望去,有几十个衣着朴素之人围着一棵大树。
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者被倒吊在大树上,浑身是血。他裸露着上半身,浑身皮肤变了颜色,大量鞭形伤口纵横交错,已经找不出一块好肉。
树下有一个壮汉拿着倒刺皮鞭,不断抽打着老者,脸上凌厉神色相当骇人,仿佛老者无助的求饶声激发出他某种罄竹难书的满足感。
在壮汉不远处,有一个面相英朗的白衣少年正轻摇着羽扇并捶胸顿足地说着。
“世风日下啊!道德沦丧啊!人心不古啊!一群刁民,简直就是一群穷山恶水里出来的刁民!这粮食是我辛辛苦苦从镇里拉来卖的,你们为什么要抢?还有律法吗?还有公道吗?要不是本少爷带着护卫,今天怕是要被你们这群刁民害死在这里。”
白衣少年说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咳嗽两声,端起一旁的茶杯仰头饮尽,然后一屁股坐到竹椅上,十分玩味地环顾众人。
徐安庆是来打探父母消息的,本不想多事。但那老者的哀嚎牵动着他的心神,便快速围上去了解情况。
“王家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家老头吧,再打下去他就真的没命了。求求您啊……求求您……”
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双膝跪地,正不断磕头求饶,额头上早已肿起一个大包。
徐安庆瞧了瞧那个正在挥鞭的壮汉,又瞄了一眼白衣少年左右的两个面目狰狞的护卫,暂时掩下心中的怒火。他侧头询问旁边之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大叔,他们为什么要鞭打这个老者?”
中年汉子压低声音回答:“这个小畜生拉粮食到我们村里来卖,事先讲好价钱是二两银子一斤。可是他们收了刘老头四两银子,却只给了一斤米,说是还要给什么运输费用。
刘老头当然不肯,便向他们要回银子去镇里买粮食。可是那小畜生收了钱就不愿退还,刘老头实在没办法就只好出手抢他应得的粮食,结果被他们吊起来打!”
中年汉子说这话时拽紧了拳头,字里行间充满怒意。
徐安庆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匕首,眯着眼仔细观察场中四人。
可是不一会儿,他就放弃了这个冲动的想法。
三个护卫,无一不是膀大腰圆之徒。他们的虎口和指节上都有厚厚的老茧,证明都是经常动武之人,绝不是刘三那种货色能比的。
并且那白衣少年看着瘦弱,一双手掌却是一反常态的泛白色,鬼知道是修炼了什么武技。
老妇连续磕了数十个响头,终是瘫倒在地。她此刻已经双眼充血,伸着瘦弱的手向老头所在的方向轻抓。
“王家少爷,放了我家老头子吧,粮食我们不要了……”
白衣少年闻言放下茶杯,又站起身来。他示意挥鞭大汉停手,然后厉声到:
“你们这群刁民,知不知道大晋律典是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抢夺他人财物,此等恶行简直令人作呕。
料想尔等刁民愚昧,那我就好意给你们教导一番。凡我大晋百姓,无故夺人财物者,视财物价值高低而定,下罚鞭刑五十,上至发配边疆,终生为奴。”
平心而论,这条律法无异于暴政之法,但也有其公正之处。毕竟不偷不抢,这条律法之罚也落不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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