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蕤顿时浑身警惕起来，目光犀利看向古公公：“陛下可知，信王殿下在此？”</p>
“知道。”古公公看了辛蕤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祁子煜。</p>
“陛下也知道雍王殿下在此。”</p>
祁子煜眸光微动，没说什么。</p>
司言跟着古公公走进皇帝寝宫，皇帝枕着一个软枕，半靠在床头。</p>
除了古公公贴身伺候，其他人都退到了偏殿，包括皇后，以及云崖神医。</p>
司言不用看也知道皇帝是什么神色，刚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换了谁也不可能好受。</p>
“臣参见陛下。”司言对着皇帝一拜，“陛下节哀。”</p>
“节哀？”皇帝冷笑一声，满目悲痛，却如鹰一般锐利地盯着司言。</p>
“你为什么不阻止雍王？为什么？”</p>
皇帝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怒吼，右手捶打着床沿，难掩痛心和失望。</p>
司言神色平静，漆黑的眸中毫无波澜。</p>
她轻轻回了一句：“陛下，在朱雀门被伏击的人，是臣和雍王。”</p>
“可死的人是陈王，是朕的儿子。”皇帝的嗓音苍老而破碎，还带着深深的指责。</p>
司言淡淡开口：“雍王也是陛下的儿子，雍王的命就不是命了吗？”</p>
“司言，你听不懂吗？死的是陈王，而不是雍王！”</p>
皇帝双目通红，抓起床头一个玉枕砸向司言。</p>
司言轻轻接住皇帝扔来的玉枕，没有说话。</p>
皇帝如同一只咆哮的狮子，冲着司言怒吼道：“你为什么不阻止雍王？不要告诉朕你阻止不了，你连北芒国的猛虎都能打死，朕不信你阻止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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