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蒋尚处于懵逼状态，刘益生突然来这么一下让他实在摸不着头脑。</p>
“你回答我，是不是宁远超！”</p>
听到这里，王楠表情一黑。</p>
刘益生这跟之前判若两人的样子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p>
他叫宁督察的方式都变成了宁远超。</p>
可见他对宁督察的怀疑有多深。</p>
在王楠的印象里，刘益生一直是个逻辑思维严谨，遇事沉着冷静的办案能手。</p>
他实在想不通刘益生基于什么样的原因，会怀疑宁远超有问题。</p>
一个弑父的高中生。一个死亡竞赛的参与者，难道不更应该值得怀疑吗？</p>
“如果说信号是人为切断的，那这个人只能是……只能是……”</p>
此时小蒋总算是回过神了。</p>
他扶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盯着被王楠拉住的刘益生，说话的语气非常犹豫。</p>
“只能是唐婧，唐警官了。”</p>
“你说谁？”原本还在王楠怀里挣扎的刘益生一下子就呆住了。</p>
“在追0号的时候，我一直跟着宁督察和唐警官在指挥车里。</p>
电脑从始至终都在唐警官手里，所以不可能是宁督察中断的卫星信号的。”</p>
“什么……？”刘益生狂躁的状态总算是平复了下来。</p>
“信号是在面具人破窗离开优加时代广场时中断的，所以当时唐警官大概认为许悠已经彻底失败了，所以才中断了信号。”</p>
“宁督察他……从来没碰过电脑？”</p>
“从0号的行动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动过电脑。”小蒋说出这话的时候，眼神笃定。</p>
刘益生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却是颓圮地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p>
“我想起来了。”一旁在沉思的杨晓霖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p>
“小蒋，我记得今天凌晨宁督察去厕所包扎伤口的时候，你之后没多久也跟着进去了吧？”</p>
虽然不知道杨晓霖为什么要这么问。</p>
但小蒋还是本能地点点头：“没错……你也知道我爸妈都是外科医生，多多少少懂一点，于是就跟进去了。”</p>
听到这里，原本还有些恍惚的刘益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只见他猛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小蒋：“你看见宁督察把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了吗？”</p>
“看……看见了。”小蒋看见刘益生一副要冲过来的样子，身体本能地往后躲。</p>
“是什么子弹？”</p>
“什么？”小蒋没听清。</p>
“宁督察身体里取出来的是什么子弹？”</p>
“当然是……9毫米子弹啊，不然还能是什么。”</p>
小蒋的回答几乎是让刘益生呼吸一滞。</p>
他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终整个人看上去如同凋谢的花朵一般，耷拉了下去。</p>
9毫米子弹是手枪子弹。</p>
意味着宁远超身体里的子弹并不是唐婧的步枪子弹，而是许悠的手枪子弹。</p>
进一步说明宁远超并没有问题，刘益生的判断完全是错的。</p>
沉默良久，刘益生才缓缓站起。</p>
他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办公室。</p>
“我跟上去看看。”杨</p>
晓霖丢下这句话，立马追上前去，跟着也走出了办公室。</p>
王楠注视着两人离去的方向。</p>
他虽然觉得此时的刘益生有些不可理喻，但心里却仍然对他的遭遇十分的同情。</p>
叹了口气，他拍了拍小蒋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工作后就回到了指挥大厅。</p>
那里还有大量的工作等着他去完成。</p>
王楠下一次见到刘益生是在两小时后。</p>
当时刚和调查组的同事开完会，和王楠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两人迎面撞上了刘益生。</p>
只见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警服，身体的笔直地站在两人面前。</p>
“宁督察，警号001179向你报到，请求归队。”</p>
“好好休息几天吧。”</p>
宁远超甚至都没看刘益生一眼，从他身旁走过：“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工作。”</p>
“我现在的状态更没法好好休息，我一闭上眼睛，就是她死去的样子。”</p>
刘益生的一句话，直接叫停了宁远超。</p>
只见宁远超缓缓转过身，盯着刘益生问道：“你想报仇对不对？”</p>
“是。”刘益生用力点头。</p>
“我可以答应你归队。”宁远超如是说道，“但是不是作为外勤支队的支队长身份归队，你得来内勤协助工作。”</p>
“可是……”</p>
“你有意见？”宁远超眉毛一挑。</p>
“没有。”刘益生低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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