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没张嘴,模糊地点点头。</p>
于莉心里一阵失落,看这样子妹妹是没指望了。</p>
想了想,她又满怀希望地说:“爸,你和何雨柱关系怎么样?他现在可是钢厂食堂的主任了。”</p>
三大爷本想说就那样。</p>
可一听何雨柱升职了,当着儿媳妇的面,哪能示弱,赶紧吞下嘴里的窝窝头,腰板挺得笔直,正色道:</p>
“别的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傻柱我是看着长大的,一直很尊敬我,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把咱家丫头介绍给他。可惜,傻柱名花有主了,不然倒是亲上加亲的好事。”</p>
一旁,三大妈忍不住撇了撇嘴。</p>
如果冷淡也算尊敬,那真是太尊重了。</p>
当着儿媳的面,三大妈也只是心里抱怨,没说出来。</p>
一家之主的面子总得维护。</p>
“那太好了。”</p>
于莉又惊又喜地期待道:“爸,你能不能跟何雨柱说说,让我调到食堂工作?”</p>
“这个嘛……”三大爷犯难了。</p>
拉倒吧,他对象的事正躲着呢,去找他不是自讨苦吃吗。</p>
最关键的是,关系没那么铁,找也是白找。</p>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多丢人。</p>
三大爷板着脸,神色一凛,淡淡道:</p>
“君子之交淡如水,傻柱尊敬我是真的,我说话在他那里也还算数,但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跟他说这种话,你明白吧。”</p>
说的啥玩意儿。</p>
三大爷自己都搞不懂,正因为不懂,才显得高深莫测嘛。</p>
总之,这事儿算是糊弄过去了。</p>
“……”</p>
还不就是因为没好处。</p>
于莉心里嘀咕,表面上却诚恳地说:</p>
“爸,去食堂工作好处多多,管两顿饭,四个白馒头,那个秦淮茹自己舍不得吃,天天带着自己做的窝头,剩的白馒头就带回家;</p>
“要是我也能在那儿工作,那四个白馒头就能带回来孝敬您了。”</p>
不就是少吃窝头多省几个馒头嘛。</p>
于莉觉得,即便如此,能去食堂工作也比在热轧车间又累又热强。</p>
“这事儿……”</p>
三大爷动心了,白馒头啊。</p>
这么一大家子,每个月的玉米面都得精打细算,白面那东西也就逢年过节才会买点儿掺着做窝窝头。</p>
每天能白得四个白馒头,日子确实会舒坦不少。</p>
不过,心动归心动。</p>
三大爷也知道和何雨柱关系一般,这事难办,话没说死,背挺得直直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p>
“我会跟傻柱提一嘴;</p>
“成不成我不打包票,主要是,我不想让傻柱因为这种事为难,能办成就办,办不了拉倒;</p>
“为了你这事,他四处求人情,这人情债可就大了,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情。</p>
“钱有价,情无价,人情这东西最难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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