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她咬伤自己。</p>
郁晚璃怔了怔。</p>
没想到年彦臣还会有这么贴心的时候。</p>
不过，她摇头拒绝了。</p>
她可不敢咬他。</p>
可是很快，随着最后一层纱布从血淋淋的伤口上剥离，好似皮肉都硬生生分开的感觉，痛得郁晚璃失去理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张口就用力咬下。</p>
她精致的小脸都皱成一团。</p>
痛，太痛了……</p>
看见她这么难受的样子，年彦臣冷眼看向医生：“轻点，没看见她痛吗？”</p>
“年先生，我我我我已经下手很轻了。”</p>
郁晚璃倒吸几口凉气，浑身不住的轻颤：“快……快点……”</p>
别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了，速战速决！</p>
减少疼痛的时间！</p>
医生左右为难。</p>
这边年先生叫他轻点，那边年太太叫他快点。</p>
他到底该怎么办啊？</p>
“按她说的做！”年彦臣吩咐，“注意控制力道！”</p>
“是是是。”</p>
这活儿真是难干。</p>
很快，郁晚璃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p>
血肉模糊，伤口又深又宽，年彦臣只看了一眼，不敢再看。</p>
他喉结滚了滚，望向她的眼。</p>
“忍一忍。”他安慰她，“不怕，我在。”</p>
郁晚璃没有回应他。</p>
整个换药过程其实加起来才五分钟，可是对郁晚璃来说，却像是过了五个小时那么久。</p>
她后背都汗湿一片，衣服被浸透。</p>
而且换好药之后，伤口依然在隐隐作痛。</p>
年彦臣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好，收回了手。</p>
郁晚璃看见了他虎口处的牙印：“我刚刚……咬伤你了吗？”</p>
她都忘记自己咬得有多重了。</p>
“没事。”年彦臣漫不经心的回答。</p>
他可以受伤，但她不能咬到舌头。</p>
郁晚璃轻声说道：“你不必这样对我好的。我救你是我自愿的，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东西，也不是想要你欠我一份救命之恩。”</p>
年彦臣沉默几秒，问她：“那你想要什么。”</p>
她为他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她完全可以提出各种要求。</p>
基本上……他都会答应她。</p>
哪怕涉及原则和底线，他也愿意让步。</p>
郁晚璃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要的……”</p>
他给不了。</p>
而且，他会给吗？</p>
“是我们都平平安安，”郁晚璃叹了口气，“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强。”</p>
“你可以提，”年彦臣音色低沉，“我会答应你。”</p>
他说的如此笃定，让郁晚璃的心里涌起一线希冀。</p>
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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