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思澈两手按着苏澄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推在墙壁上。</p>
他眼底青黑严重，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脸上带着疯狂与狰狞的神情，让苏澄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南宫思澈。</p>
不过也是，他本质上不就是个善于伪装的疯子么。</p>
苏澄的后背隐隐作痛，刚刚南宫思澈拉她进门，那一瞬间的皮肤接触，让她窥见了他的记忆。</p>
那是大量的记忆碎片，充斥着血腥和暴力——沾满血迹的手术刀，被解剖的人体，散落的到处都是的人体组织……</p>
苏澄忽然一阵反胃，甚至在这些记忆的冲击下，产生了一丝头晕的感觉。</p>
见苏澄不说话，南宫思澈直接大力握着苏澄的手臂，拉着她大步往前走去。</p>
又是“砰”的一声，苏澄被他甩出去，撞在了一面玻璃墙上。</p>
南宫思澈的记忆给了苏澄很大的冲击，她滑坐在地上，听着南宫思澈开始对她谩骂。</p>
“我还以为你是有多大的本事！亏我还以为你跟我是同一种人！”</p>
“聂霜，你就是个废物！跟你找回来的变种一样都是废物！”</p>
“你坏了我的计划你知道吗？！马上就是新年了，我本打算在除夕夜里给整个基地开始一场华丽的演出！”</p>
“是你！是你打乱了我的计划！和你合作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的决定！”</p>
“你给我滚，滚出研究所！”</p>
“……”</p>
苏澄晃了晃脑袋，努力不去回忆南宫思澈的记忆，头脑中的晕眩感才逐渐散去，她撑着地面站起来，这时候才发现，刚刚她撞到的，是一面玻璃墙。</p>
玻璃墙连着玻璃墙，构成了一个全由特制玻璃围成的玻璃房间。</p>
“玻璃房……”</p>
虽然这跟苏澄在尼尔森和陆昱城的记忆中看见的玻璃房不一样，但相似度也有百分之八十了。</p>
研究所里果真是有玻璃房的！</p>
苏澄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场景——</p>
小幼痛苦地躺在床上，周围人漠视不理，不顾她的哭泣往她身上插各种导管。</p>
而此时此地的玻璃房内，是各种仪器，连接在培育变种的温床上。</p>
南宫思澈谩骂发泄了一通，等他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苏澄好像压根就没在听他说什么，她自己趴在玻璃墙上，不知道在发什么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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