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这些报告这么说，就我们公寓那边的二十号街来看，近来家用便携手枪抢疯了，翻了两三倍价格都抢不到。”</p>
隆正桐放下了电脑，随口说道：</p>
“这种风口上的生意，好多人盯着的，惹到那几个帮会的人，有点麻烦……”</p>
“不，他们不卖。”金子程表情变得有些怅然，“近江联盟和枪手会那帮人，这阵子就是乱源，他们不会往外卖火器的。”</p>
隆正桐想了想，问道：</p>
“所以，叫我来，是想做什么？”</p>
金子程表情很严肃，说道：“我知道，这件事虽然能大赚一笔，但是确实……无论多么小心，都会引来一定的注意。我叫你来，是想……问一下你的意见。”他顿了顿，“你如果叫我别干了，我就不干。”</p>
隆正桐撮了一口酒，思考了十来秒，问道：</p>
“你呢？你怎么想的？”</p>
“我想卖，不，我很想很想卖。”金子程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口中止不住地喃喃自语道：“那晚……那晚，他们太惨了，如果有个一枪半枪防身，虽然也不一定能改变什么，但至少……至少能在临死前，做些什么……”</p>
隆正桐静静地看着金子程。</p>
虽然他不知道金子程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他听得出金子灵魂深处的那一丝微妙的变化。</p>
隆正桐点了点头，说道：</p>
“你才是老板，你说卖，我们就没有不卖的道理。”</p>
……</p>
二十分钟差不多过去了。</p>
桌上点的炸鸡翅，洋葱圈，还有水果沙拉，都被两人风卷残云地吃光。</p>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肯做?”隆正桐问道。</p>
“不，这些渠道我已经聊了两三次了。”金子程说道，“他们的意思是，做是肯做，但要帮他们，清掉些麻烦。我说不清楚，具体的，你等下听他们说吧。”</p>
远处，从酒吧外走进来一个方脸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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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仙引着他往前走，但他一直缩在后面，似乎不敢越过老板娘的身前。</p>
“金子，人我带来啦，你们自己慢慢倾。”</p>
小凤仙转身走开的时候，又有意无意地看了隆正桐一眼。</p>
“会……”方脸的男人顿了顿，看得小凤仙走远才转过头来，脸上笑容可掬地问道：“两位，是有大货要散？”</p>
“对，跟你们另外那两个人聊三次了，具体情况你都知道了吧？”金子程说道。</p>
“嗯……”方脸男人表情有些困扰地说道：“这生意吧，是有利润的，但风险实在太大。”</p>
金子程皱了皱眉，说道：“怎么聊了三次还是围着这个问题在打转？今天你们约我们来，不是说有解决方法了么？”</p>
方脸男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有些害怕金子程，怯怯地说道：</p>
“方法是有，但同样的……也有别的风险。”</p>
“你先说说。”</p>
方脸男人喝了口水，娓娓道来：“在近江和荆棘交界散货，最大的麻烦，是跟近江联盟和枪手会，撞车。”</p>
“撞车是什么意思？”</p>
方脸的男人说道：“简单来说，就是怕我们散货的人，在交易的过程中，多次，反复，频繁地碰到那两个帮会的人。如果那样的话，以你上次谈的那个量，就算很慢很慢地散出去，不足七天，他们就会察觉到有人大规模散货。之后，麻烦事一定就会上门。”</p>
“解决方法是什么？”</p>
“除非……”方脸的男人顿了顿，“你们能拿到‘枪手会’在近江的渠道名册！”</p>
隆正桐和金子程都没说话。</p>
“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就可以吩咐散货的人，尽力去避免碰撞，大大减低撞车的几率。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近江已经都是我们的货，而我们，早就大赚一笔卷钱跑了。”</p>
金子程疑惑地问道：“谁有这种东西？”</p>
“据我们的情报，那份名册，枪手会的一个族长有。他的地址，我们都已经探明了”他指了指平板电脑上的一个红点，“就在这里。”</p>
“这样的人物，住宅位置，被你一个溜街的锁定了？”金子程立即就问出这个问题。</p>
方脸的男人看了金子程一眼，心中暗惊，那位大人物介绍过来的人，都不是普通人。</p>
眼前这个看起来清秀到漂亮的少年，心思竟然那么细。</p>
他合上了电脑，严肃地说道：</p>
“金兄弟，你问得好。我可以告诉你，为了锁定这个位置，我们搭上了两条人命的……”</p>
两人沉默了片刻。</p>
“只要枪手会么？近江联盟呢？”隆正桐问道，“在近江，他们才是大头吧？”</p>
方脸男人笑了笑，说道：</p>
“那个我们已经搞到了，否则，这庄生意，就太天马行空了。”</p>
隆正桐和金子程对视了一眼，齐齐喝了一口酒。</p>
“怎么样，两位兄弟，搞不搞？”</p>
金子程看向隆正桐。</p>
隆正桐点了点头。</p>
金子程咕噜一声，干了整杯伏特加，啊一声呛得脸红耳赤：</p>
“搞！卖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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